?泼辣的女子,韩世拓很少上手,但青楼上却相与的不少。 良家的泼辣人,一旦上手不好丢开,韩世拓要不是冲着掌珠的容貌,对袁训的不服气,办正事的需要,才不会继续招惹掌珠。 当初见上一面两面的,可没有想到这位表妹是如此的脾气。这个时候说撤退也晚了,他还得去上安家拜访,去见南安侯为叔叔们说情。按理说,说正经的事情,应该用正经的话。但这位世子肚子里诗也有,全是为勾搭的;文章也有,全是为勾搭的。 余下的,就全是一肚子草。 好诗好文章从他嘴里出来,也用不到正经地方。 对面坐的,又是艳丽已极的姑娘。和姑娘说话指望韩世拓正经,估计指望他上青天还更容易些。 韩世拓就先如实的说叔叔们让关,要见他的姑祖父,妹妹的舅祖父大人求人情。还有呢,早就想和妹妹的祖母亲戚上走动,礼物已备下,但不知上门是否接待,如若撵出,再往南安侯那里求人情也更不方便。 原委如此,请妹妹行个方便,使个手段,怎么的今天能上门去拜见,和妹妹的祖母客气的相见? 到这里,全是规矩的说。到这里结束,也就成了规矩话。 说到这里,韩世子就开始走偏门,脸上带着春风荡漾的笑,人早站起来执壶,伸长手臂为掌珠添酒:“好妹妹啊,没见识妹妹风范,还不知妹妹有这般的大气,” 掌珠让恭维得舒服,哼哼几声。 “不怕让妹妹见笑,愚兄我虽生在京里,少年时章台走马,见过几家好姑娘,以前还当神仙一样的人物看待,但见过妹妹后,全成了豆腐渣!”好听的话不要钱,韩世子就撒泼似的往外倒。 掌珠鄙夷:“我还没醉,才不信你!你们这京里的……”就又恼了,眸子微张,冷笑不断:“你们这些京里的爷们,我全不怕!我,可不是那怀春思乱的人,也不是那小意儿就哄得晕头找不到南北的人,我更不是找不到好人家,随便见个人就乱托终身的人!” 说过,把酒一饮而尽。 韩世拓再为她续上,打迭起十二分的小心,这小心全在脸上一览无遗:“妹妹说的那些人,愚兄难道没有见过?唉!愚兄少年时做下不少错事,挂误到如今的名声,后悔晚矣,旧事难提!但愚兄面对妹妹,就深为佩服,可是一个大大的老实人,妹妹切莫再误会愚兄,把正经亲戚当成那陌路人,愚兄伤心倒是小事,让外人笑话,岂不是也要说妹妹不知道理?” “你是好人?”掌珠盘问。 “大大的好人,”韩世拓笑嘻嘻悄声:“不过,只在妹妹面前是这样。妹妹知道的,这外面走动应酬,越老实越吃亏。对着他们,愚兄我可就是个大大的坏人。我这名声不好,也由此而来。冤枉啊冤枉。” 他一双眸子波光般敛滟,在掌珠微晕的面颊上瞍来瞍去,风流公子的调调儿,俱在他的眼睛中。 掌珠不醉,也就醉了。 这种又讨好又奉承又做小又伏低,恰恰可中她的死穴。她往后微昂着脖子,面上也有些小得意,神采也飞扬出来,悠然地笑出无数春花:“是吗?” 这样子真迷人。 韩世拓不动声色往前走上一步,更近的能嗅到掌珠衣上脂粉香。而掌珠细腻如珍珠白的面庞,似可感受到那柔软玉滑…… “那这样吧,”掌珠忽然一扭头,带着三分醉意对韩世拓笑了笑。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