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请说,”余氏方氏伸长脖子。 “就是常例银子,按月给的,是给谁的?” 红花在房内听到,也把耳朵伸长。 余氏方氏都叹气,各自摇头。余氏道:“说起来这项银子,真真的让人心中不平。先国公在这里镇守数代,没有功劳也有点儿苦劳吧。后来就来了郡王,这郡王也是开国时就在的,起先只在自己地界里,这不是打仗呢,你到我地方上,我到你边境上,就乱了。我们国公府先是支应军粮,后来就要出人,不出人又就要出银子!” 宝珠咬唇。 “奶奶您看帐本子上,并没有支应军中的话。其实这一项有出,全是由国公在支应。国公有不在家的时候,卫所的兵不讲道理,见我们镇子大,又跑来讨要。夫人在的时候,就说不必麻烦国公,国公也不容易,这不讲理的钱,我们是瞒着国公出的。夫人也是为国公分担,不想让他们再去增添国公的麻烦。” 红花听完,气得手一哆嗦,险些把帐本子拂落地上。宝珠也颦眉:“没有道理,既然舅父那里出了,为什么还找我们要?论道理我们出了,舅父那里应该减免才是,”又问:“这卫所是哪家的郡王在管?” “项城郡王。”余氏方氏回道。 ------题外话------ 卡文时,写的最痛苦。 辅国公就要大翻身,哈 第一百九十二章帮助舅父过难关 “项城郡王,”宝珠把这个名字反复念了几句,低声自语:“这收银子的事他知不知道?”余氏听到宝珠的低语,一抹苦笑浮现面上:“好几年了,他能不知道,本来两家府上就不对,”说到这里后悔失言,急急的闭上嘴。 宝珠见她后悔,也就没有过于逼迫余氏再说内幕。她心中怀疑的本来是管事的人见母子们不在,背后乱贪银子。现在新的疑问虽然出来,但旧的疑惑却已经解开。别的盘根错节关系,自然是再作了解。 当晚,宝珠屏退众人,请来顺伯。 顺伯进来,见红烛下宝珠独坐,就是卫氏红花也不在房里,就知道宝珠又要听古记儿。顺伯肚子里的故事,再说下去就全是水底大石头,他先仔细地把房门关好,再对宝珠行个礼,宝珠手指一旁椅子,顺伯坐下,沉声问道:“奶奶要问谁?” 这个老人,是辅国公府的一块活古记儿。在他几十年的岁月里,见证辅国公的兴盛与衰败。 宝珠心中涌起深深的敬意,也就不再绕弯路,开门见山问道:“说舅爷府上和项城郡王府上不好,是什么原因?” 提起这件事,顺伯都痛苦。 他久久的叹着气,余音似绕在梁头散不开,染得宝珠心头也一阵的怪异,心想这只怕又是一个伤心的故事。 她就不催促顺伯,由着他先大发感慨,把陈年的感伤一一抒发。 日子是九月,边城风大,小镇四边又无高山阻挡,秋风由外面来,肆意地盘旋在门外,把门叩得啪啪作响。 顺伯就在这啪啪响动中缓缓出声,带着满腔无奈,神思也似乎回到故事的当年,变得专注起来。他眸光凝结,对着对面的墙:“国公府和项城郡王府,本来是亲戚。” 宝珠心头一跳,油然的想到舅祖父南安侯和文章侯府。他们也本来是一对亲戚,是因为一个女人的不会处理事情,又有她的母亲,又有当年的太妃,这些人不但没有告诉她正确的道理和行事方法,反而助长舅祖母的气焰。 因为一个人,文章侯府气运渐衰;因为这一个人,舅祖父数十年在外为官;因为这一个人,祖母出京,才致祖父早死,而宝珠的父亲母亲二叔三叔,全都一病身亡。 此时听到“原来是亲戚”的话,宝珠难免生出一个想法,也是一样的原因吗?是舅母不肯对母亲好吗? 她打算好好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