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想的其实是一个目的,柳家还是太子殿下愿意使用的人。但过程呢,就不一样。 太子想要官场上互相制衡,柳丞相却只想独霸亲事。中宫既疼爱太子妃又疼爱袁训,才定下亲事。太子妃却只想要一人独宠,儿子占先。 他们中有任何一个人想拖累太子吗?没有。 他们中有任命一个人不想自己过得好吗?柳丞相想的不是英敏殿下一直是向着柳家的吗?太子妃不是一直想着她的儿子是皇太孙? 他们都想自己过得好,受重视,这和太子中宫想的毫无出入,但是,总是自己想的,与别人想的不同lt;script type=quot;text/javascriptquot;gt;reads();lt;/scriptgt;。 丞相和太子妃,只按自己所想的去想。 太子毫不犹豫的,开口吩咐侍候的人:“去,就说我晚上过去,候着我吧。”然后,提起笔,在六部里的官员名单上面,又划掉一人,在后面写上降职。 叫柳什么来着,太子也懒得细看。柳家和柳至一样重要的人,太子是不会动的。余下的,尽可随意。 划掉,殿下还要皱眉,自语道:“柳家竟然这么多可用可不用的人?”耳边有人回话:“南安侯府的老侯爷钟老大人府外叩见。” 惊喜,涌上殿下面容。急切间,他站了起来,笑道:“好好好,快快让他进来。”回手,把划掉的官员名单推到一旁,不想再看一眼的架势。 南安老侯,这是个殿下和皇上都满意的人。说起来老侯的圣眷好,话就长了。 …… “见过殿下,”老侯让人引进来,太子殿下看到他脚步稳健,先就喜欢起来。让人赐坐,再打量一下面容,虽有路上风霜,但神采奕奕,精神抖擞。 太子微笑:“路上走了几天?” “回殿下,正月里动的身,按殿下吩咐,几处地方都看过,但不敢耽误进京,春天又顺水顺风,只走两个月。”老侯看看身上的衣裳,厚了。这还是出山西时的夹衣裳。 因沿路要巡查,为轻装上路,大厚雪衣一裹。等到热起来就去了雪衣,直到京里。替换来替换去,也就只这几件。 太子也看到老侯的衣裳旧了,叫个人进来:“取件春衣来给老大人,换下这件风尘仆仆的,也免得等下进宫不好看。” 那个人就取一件深蓝色宫缎面绣五福团云的春衣过来,进来的时候,老侯正和太子殿下在说话,让打断,就此到另外房间里换过,重新来道谢。 接着刚才的话回:“这竟然是大手笔,几处库银盗取一案,都与混混们有关。这些市井之徒,街上能趁钱的时候,就在城里无所不为。等到库银运送出来,就化身为盗。” 太子听得极认真。 “没过几年,就丢失一批库银,又不是年年都送,而且不是运送中,全部都丢。但这些年累积下去,也就不是一个小数目。”老侯眸子因严肃而深下来:“官员勾结强盗,强盗化身为民,一省地方官,只能查本省的,所以也就难查难抓。” “这么多银子,又都用在买官,和购买违禁物品上面。”太子不易觉察的眸子微紧,对老侯静静地道:“你来的信我仔细看了又看,证据到今天为止,还不能算足。” 老侯斩钉截铁:“殿下,证据已经足够!” 太子微怔住,老侯目光锐利:“殿下就没有听说过苏赫已经进京。” “苏赫?”太子想上一想才想起来,皱眉道:“为袁训来的,他怎么敢到这里来?” 老侯更吃惊:“袁训……竟然没有回殿下!” “太大胆了lt;script type=quot;text/javascriptquot;gt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