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蒋三跑来欢天喜地:“袁二此时不来,也就不来了吧。” 赛金花满面泄气:“来过了!” “啊,那银子?”蒋三伸头。 “还在。” “那就好,不对呀!他竟然不搜刮无主儿的银子?钱家铺子里的钱可让他刮了个干净。” 赛金花忧郁地道:“他说赏给咱们了,” 蒋三结巴:“他说赏……” “三儿啊,去告诉那些当家的,咱们再不跟着趟混水。咱们老实挣钱,姑娘们老实挣银子,这些秘密啊,旧古记,咱们跟不起。”赛金花愁眉苦脸。 蒋三愣一愣,道:“看妈妈说的,咱们这行当,自古低贱。咱们不能趁钱时就趁钱,难道还扮那守法大善人去。” “防不胜防啊。”赛金花长叹。 …… 如今出来一个女人厉害得搅天动地,名头儿大出好几年,硬是没有人认真会过她。赛金花想,还是老实挣钱吧。 那些个打歪主意的自以为在暗处,自以为暗箭难防。这一个袁二爷,才真的是暗箭难防。 …。 “母亲什么时候回来啊,”袁怀瑜抱着木刀,又来问袁夫人。袁夫人正在看信笑,对着孙子笑眉笑眼:“今天不回来,明天就回来。” 袁怀瑜嘟嘴儿:“可昨天也是这样说的啊。”但不作理论,拖着木刀,一路刮着地出去。袁怀璞在红叶树下,和哥哥碰上面,小嘴儿更嘟得高:“又把好吃的,送往京里!” 袁怀瑜大怒。 他不会勃然怒,胖脸蛋子哆嗦几下就算怒了,木刀一挥,往一个方向就去。袁怀璞握紧小弓箭,也是同一个方向。 后门内空地上,摆着近百大车。车中大麻袋装得鼓囊囊,绳索捆上,随时准备出发。有两个人在附近坐着等所有人到齐,见小爷们过来没放心上。 袁怀瑜走到车的背面,袁怀璞也在一辆车后站住。 兄弟们这又齐心上来,胖脑袋对着点点。小木刀戳进麻袋里,小弓箭也用力扎进去。拔出来,红枣干货掉出来。 所幸口子不大,只出来几个。 袁怀璞捡起干木耳,咬上一口,摇摇头:“不好吃!” 一个红枣砸在他脸上,袁怀瑜正在啃干红枣,又扔一个给弟弟。 各吃完一个,袁怀瑜道:“给妹妹吃。”兄弟小胖手,各抓几个,小木刀插在腰带上,小弓箭背在肩膀,曳曳的走了。 几个小子跟在孔青后面,从亭子后面走出。都带笑:“孔大叔,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