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加寿从来与众不同。 祖母亲启下面,父亲亲启。再下面,母亲亲启。再下面,忠婆婆亲启,卫婆婆亲启……。还有舅祖父亲启,三表伯母亲启……大表兄亲启,小表姐亲启…… 从信封正面写到信封背面,眼花缭乱,让人目不暇接。 知道的要说寿姐儿在练字,不知道的则只看出寿姐儿霸气的风格,一如既往。 宝珠念出来,忠婆欢欢喜喜的吃惊:“还有我啊,” 卫氏欢欢喜喜:“竟然有我?”其实每封信上都有。 红花双手捧住面庞扮难为情:“大姑娘没把我忘记,” 一一念完,袁怀瑜袁怀璞直眉愣眼,把个红枣吃个更欢。 他们还不懂得争风和吃醋,但姐姐不是头一回来信,封封信上都没有他们。这对于在家里和国公府里独占一席之地,众人高捧的小小子们来说,说不出受冷落的证据,却小心眼子泛出,不用证据了,直接不开心。 这小心眼子也和家人有关。袁夫人总会描补:“姐姐这一回忘记了,”宝珠就说:“姐姐没见过咱们呢,要是见到,一定喜欢。” 长辈是善意的,把孩子们往一处说。但小小子们本来没意见的,听多了,小意见就出来。 不是那么爱吃干红枣,袁怀瑜却站起来,对母亲不高兴:“我还要!” “要那车上的!” “家里的不吃!” “就给姐姐的那种!” 小嘴儿高高的噘起来。 …… “要去京里?”国公夫人听过,眉目一变,面色失落七分。八奶奶把婆婆叫出来,在外间告诉的她:“说寿姐儿想祖母和母亲,又老太太想怀瑜怀璞,香姐儿福姐儿都没见过,老太太上了年纪,要见曾孙情有可原。” 国公夫人低头,期期艾艾:“这…。宝珠走了,我真是舍不得她。”八奶奶知道婆婆心思,她自己也有。 但拦不住宝珠婆媳离去,八奶奶不是滋味儿,有家里的平衡让打破之感。“这就不知道哪一年才回来。” “加寿离成亲还早,这就不回来了?”好似有刀在心中搅,国公夫人冲口道:“去问问国公,他难道舍得姑奶奶离开?” 八奶奶眸有希冀:“那母亲去说说?”国公夫人这就回房,见辅国公闭目静静,不好就打搅,先向床前坐下。 “出了什么事?”国公看不见,也能发问出来,国公夫人并不奇怪。 当房中只有两个人时,当安宁占据这房中时,国公夫人也油然生出心意相通感,常国公不要茶时,知道他想吃茶,国公要方便时,知道先问他。 欣然而回:“加寿来信,让姑奶奶和宝珠去看她。说再不去看她,加寿就哭得了不得,”担心全在嗓音里,眉头也浓愁薄忧的颦起:“宝珠要走了,家里可怎么办呢?” 辅国公微笑:“听上去宝珠像是镇宅太岁?”她一走,就怎么办呢? 国公夫人自悔失言,掩饰地拿话修补:“您在家,才是镇宅太岁!但宝珠走了,”辅国公还是好笑:“我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