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无几,一眼把皇帝认出,不由得一哆嗦,皇帝看上去气定神闲,他是打哪儿出来的,刚才又藏在哪里? 定边郡王也是一样的胆战心惊,只看皇帝面容,就知道他必有胜算。又让陶林一通大骂,手握兵权享受高禄全抛开,现在造反不成,活生生是个笑话,定国郡王也哆嗦。 不管这两个人心头寒气大作,皇帝是正眼没看他们。这两个将死的人,在他眼里全无价值。他是让陶林的话吸引走出,这时只看向陶林,注视片刻,忽然道:“你本名应是钱林吧?” 陶先生震惊,本能回话:“是的!” “已故钱国公是你什么人?”皇帝心平气和。 钱林又震惊一回,疯狂情绪下去不少,吃吃道:“你你,你怎么知道?” 皇帝默然片刻,御书案几中打开一个抽屉,抽出几大本奏折向钱林抛去。钱林接在手中,打开见有他几回向太子府上的无名信,还有备细对钱国公府陨落的调查。重点写明钱国公几个儿子的死,每个人下面都有一行注字,替身而死,亦有可能。 看奏折人的名字,皆是一个人,臣袁训叩首。 钱林不可遏制又狂笑起来:“哈哈,早知道你朝中还有能干的人,我真的不需要提醒你们。” 皇帝静静:“看上去你恨朕入骨,你为什么还要投无名信说有人造反?” 福王和定边郡王皆痛恨望来。 钱林大笑不止:“我怕你这皇帝太蠢!我怕你死得太快,我心里一口恶气不出!” 皇帝轻轻叹气:“钱国公的事情,朕有失察,但国公之死,你不应该恨到朕头上。” “放屁!大放你娘的狗屁!我父亲的死,生生是让你所逼,让你,”手指住皇帝,又指定边郡王:“让你,让梁山王,让你们一干子该死的郡王们抢地争地方所逼。你们野心渐大,自己的封地嫌小,往四面看看,就只有国公们地最多,不是皇家人,最好欺负!” 他长呼恨骂:“定边!你敢说你没有从中下手!” 转向皇帝:“你敢说你没有纵容!” 皇帝厉喝:“朕说了,朕有失察!十大重镇,十位国公,他们支应军粮,守护国之门户,倒下哪一个,朕都是痛的!” 钱林更狂笑:“别装相!你的皇权就是相逼!郡王们都想得你的欢心,都想有好军功,就要军粮人马样样跟上!主意就打到我父亲头上!喏喏,这里还有一个造反的,”钱林是一直跟随福王,但论起旧事,只骂定边郡王和皇上。 怒目定边郡王:“你为造反更要人马和粮草,你把我父亲逼得田产处处少,军粮年年难交!梁山王老匹夫!可恨你不在!你只知道要钱要粮,老匹夫你敢说不知道这些事情。好匹夫,我做鬼再去寻你算账!” 福王定边郡王全听愣住,皇帝眸中闪过憎恶,但见钱林又陷入疯狂,又叹口气。 骂声更大起来,钱林捶胸顿足:“父亲啊,可恨你让逼死!你早有察觉,又忠君不愿逃走。可恨你的忠!你预料到长此下去家必大难,幼年就把我送走。你和母亲来看我,都是偷偷摸摸,不敢让人知道。可恼我的兄长们,去找郡王们理论!大哥让东安郡王所伤,回来一气身亡。二哥去找你定边郡王,一去不回。只有我一人留下,我为你们报仇,今天为你们报仇了!” 福王和定边郡王听到这里,再不懂也有小懂。他们一直以为这位是身怀推背图的高人,不想他是为报仇的。如果不是身上有伤,早就去寻钱林厮打。但身上有伤,定边郡王行动不易,又要防备皇帝有后着,福王是伤到腰椎,只觉得形动都难,两个人唯有原地气炸了肺腑。 钱林还没有说完。 他把福王想起来,一张狂笑得变形的面容望向福王,怎么看怎么恐怖:“你这个蠢蛋!可见皇家全是傻种!怎么有你这种笨蛋!我成年后,紧盯定边郡王不放,要寻我二哥下落。就看见一个你,哈哈,我头一眼在他府门外见到你,就觉得不是一般人。我直跟着你回京,在你王府门外最近的客栈里住上一月之久,前后见你出府不下十回,原来你是王爷!原来你是私自离京!原来,你也有替身!王爷不当私出京,你打什么主意还用问吗?” “奸贼大胆!”福王再痛,也忍不住破口大骂。 皇帝一哂,你倒骂他是奸贼?怎不照你自己。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