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抱过璞哥儿,让他看戏台上面:“小鬼就要出来,快看红脸鬼,” 两个长辈都不当回事,袁训宝珠夫妻共同经过多少事情,拌嘴这事情只能是夫妻玩笑。 …… 袁侯爷的府第是显赫的,袁侯爷的爵位也不错,袁侯爷的官职还没有放下来。 正月里平乱,正月里新帝即位,准备上需要人手,几乎京官闲置,但多是临时性质。即位当天说不完全,二月里才开始一步一步的安置。 袁训的官职不用说不会差,想来皇帝还没想好,忠毅侯乐得闲在家里陪妻子伴孩子。 往来的人忽然多出来,袁训和宝珠都明白个中关窍,不见要说你摆架子,全见两个人就忙起来。 大早上,袁训往书房上来。这也是福王的旧书房,不得不说,他会挑地方。窗明几净,堆石为垣,绿窗油壁中透着清雅,难得的是中间一大片空地,黄土垫得平整,四面本来摆的就有兵器架子。 是福王习武的地方,也正中袁训喜欢,还以这里为书房,见外客的地方。 关安天豹带着一帮子人,有军中同回的家人,有几个是跟随袁训往京里来的人马,愿意留下也在这里。 袁训想了起来,先把关安叫进来。 萧观相中蒋德关安忠心,想袁训以后不当将军,曾试图说服蒋德关安跟他回去。蒋德已回宫里,小王爷找不到他,问袁训,袁训推说休假回家看父母,小王爷就只问关安。关安一句话,把萧观噎得半天找不到北。 “我眼里只认袁将军!” 萧观回过神,把关安痛骂:“你是从军的,理当归我!你不是家奴,他去哪儿你跟到哪儿!”关安第二句又把萧观从北噎到南:“我是家奴啊,我从现在当家奴。” 关安进来,早改过口:“侯爷叫我做什么?” “坐吧。”袁训不由得堆出笑,关安是姑母的厚爱到自己身边,他现在可以回去,却还要跟着自己,袁训见到他一回,就感动一回。 把才泡的好茶推过去,示意关安自己倒。袁训满面诚恳的先检讨自己:“把你们放最后了,这算安定下来才问你,老关,你想要什么前程,我虽不能件件做到,但尽我所能为你谋划。” 关安捧着茶嘿嘿:“我只想跟着侯爷,侯爷去哪里做官,我就去哪里。不过侯爷听我一句,最近求官的人比原来还要多,” 袁训点点头。 表兄刚即位,来献策献宝献老婆女儿的都有。献不到皇帝面前,献到大员们面前他们也肯。京里忽然就繁华更盛往昔。 “所以,侯爷您去当官的衙门,要是没空缺,我就不要。我还跟着您马前驱使。” 袁训动容:“这可使不得,认真算起来,你是太后娘娘的人,太后也不会答应。” 关安像姑娘似的羞羞答答垂脑袋:“太后召见过我,我也是这样回答,太后答应了的。” 袁训愕然。 一刹时,兄弟情山海谊热血涌上心头,此时再说感动也不能表达心情,袁训重重地:“好!”关安眼睛亮了,和袁训含笑的眸光碰上。那眸光温暖碰上重情意,关安扭捏地解释:“我是个粗人,我其实不会相与人,我娘常骂我榆木做的,跟着侯爷,没人会亏待我。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