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学士把安国邳先生处听来的话说上一说,失血虚弱的孟光宗气的几乎跳起来,破口大骂的力气也油然生出:“岂有此理!老师京里还有门生无数,写信回信去,跟忠勇王打官司!他敢护短,御前去见!” 张大学士让他噤声,小声道:“但这样一来,玟儿和常珏就算撕破面皮。外人不明就里的,会说常棋不在了,我女儿欺负孤儿寡母。这个把柄,我要拿在手里,合适的时候再发。” 孟光宗喘息着:“老师请吩咐,要我做什么。” “这封信你帮我送回家去。”信是大学士到这里地面上以后写的,日夜揣在怀里。取出来放到孟光宗袖子里。 孟光宗咬牙:“老师放心,我让我得力的家人送给师母和小师妹。” “另外,还有……”张大学士对他一阵耳语。孟光宗眉头舒展开来,连连点头。听完,又和大学士低声交谈几句,大学士也不住点头,自从安国开始的忧愁也一扫而空。 师徒相视有了微笑,张大学士露出感激:“光宗,这一回要多多仰仗你了。” 孟光宗笑容加深,额头上冷汗也加深,才说出几句不喘的话:“老师说哪里话来,您陪着太子出巡这是大事情,” 大学士没有对任何门生说他陪太子一走几年,但他和太子在这里出现,孟光宗有了这句话。 “老师你办大事去吧,须许小事情只管交给我。”孟光宗面色微沉:“如果不是要给玟哥儿师侄留下大好王府门面,学生召集师兄弟们,把他忠勇王府连根拔了。” “唉,遇人不淑,幸好玟哥儿是个好孩子。”张大学士长长的又是一声叹气。 齐将军弄一辆马车过来,师徒坐上去,常伏霖跟着太子离开不在这里,大学士等人这就追上去。 …… 旗斗上,加福看过四方烟火,下到地上,对跃跃欲试的飞鹿将军,迫不及待的飞豹将军,和直眉愣眼其实也想冲杀的飞虎将军挥挥手:“咱们也追击去了!” “走喽。”小些的孩子们欢呼着,上马上车,文章老侯和奶妈丫头跟上,蒋德和天豹断后。 蒋德对着旗杆又吐一次舌头,天豹终于焦躁,攥起拳头怒道:“跟小爷们没走几天,你就学会这模样,你这是装傻还是扮小?再不老成些,看我打你。” 蒋德放声大笑:“哈哈,我是为你学的。”接下来骂骂咧咧:“屁大点年纪,头一回当差,这一路上你抢我风彩,你还是吐舌头的年纪呢,以后少跟老子抢。” 天豹理也不理他,纵马还是把加寿车旁最有力保护的位置给占据,蒋德一路上吃他不少瘪,继续气得瞪着眼嘴里低骂不断。 …… 林允文仓皇逃蹿,心里憋屈的像在地狱里。他在逃亡中练出过得去的马术,但跟随他的教众,穷苦出身的,却不能很好的骑马。 见后面的人紧追不舍,有人高见:“教主先走。”林允文快要吐血,却不能明目张胆的丢下他们。 京中大天教主出现在这里,真假教主拼的将是各自待人的心地,林允文再混也不能在这个时候。 慌慌张张出来,他就更晕了头,也就看不出后面追的人并不急。 林教主神算拿得出手,相马、追踪他不在行。他也许知道马有路程长短之分,长程马是越跑越精神,短程马冲刺有力,耐力却有折扣。他却分辨不了袁训等人的马各各精良,追他的马不成问题。 更看不到的是萧战和柳云若落在后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