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王眸光不定:“但我说出来是谁,你肯去问他吗?” 太子皱眉:“问他为什么不提醒?他们不提醒的原因,哥哥您还没有想到不成?” 齐王莞尔:“我想到了,也体谅二大人般体谅别人的不提醒。但如果你愿意对我说说,看你我想的一不一样可好不好?” 太子坐直,侃侃而谈:“要说,你我也没有好羞愧的。出京办差头一回,官场上又无时不是蛀虫。哥哥有心拿几个,也是报效的忠心。但,老公事们,” 在这里又是一笑,齐王也笑。 “老公事们别看年纪小,言词好生犀利,句句是警句,把哥哥和我提醒。”太子轻笑:“回想到刚才,元皓先说集市繁荣没有不好,异邦人也来买,这是送钱给咱们国中。如果哥哥和我照昨天说的办理,必然这扬州城中要肃静一阵子,水面无波,水下要乱。繁荣二字,收钱二字,就再难谈起。” 齐王叹息:“而且打乱繁荣易,恢复却要时日。” “第二个我记得住的警句,是岳父家万小红说的。她说乱了,什么都妨碍。”太子对齐王郑重的介绍:“这是万掌柜家的孩子,万掌柜的,嘿,就是那在路上每天保证吃是特色铺子,住要老店的人。跟岳父的关安也能干,但关安打前站的时候,也事先询问万大同。” 齐王哦上一声:“难怪小姑娘说话一套又一套,这算是经济人家出身。” “正是如此。第三个警句,应该是好孩子说的。好孩子说元皓当官去吧,当官可以保证这里不乱,那里不乱,做生意的人有钱赚……”太子露出忍俊不禁,齐王也好笑自己,自嘲道:“你看看我,如果依着我,这扬州必然乱上一阵子。” 太子对他抚慰的笑笑:“孩子们把话说的干净,这些,我想到了,正是张大学士不劝我的原因所在。” 齐王的话匣子让打开,他等不及让太子说完,他抢了话:“当官的保证不乱,做生意的保证赚钱。且把当官算成行当,一行归一行。大学士是臣子,又是老臣子。他看得出来我犯了急躁,但我一心追索本官蛀虫,身为臣子的他不好规劝。劝,以后本地出了贪官,好似他包庇。不劝,他装个没想到,也说得过去。” 太子低语:“还有一件,让他不劝。”他说的再小声,齐王偏偏听见。今天两兄弟让老公事们打回来,畅谈心无隔阂,齐王促狭一回,笑道:“我知道了,大学士要是劝你我当差平稳,管一件是一件。他以后可怎么插手你的内宅呢?管一件是一件,他是太子师,不是分管侍寝的太监。” 这话说中太子心里,太子大笑:“就是这样,所以他不劝,装糊涂最好。” 齐王陪着笑,后面几句太过难过,他就没有说。太子也顺着想到,也觉得对大学士不敬,太子也放在心里。 分管侍寝的太监,也归皇后或太子妃吩咐。大学士今天劝二位殿下当好份内的差,再回京去,他也只当份内的差,在加寿成亲以前,也将自己置于加寿之下。 内宅,大学士凭什么管? 就像齐王来是协助还没有到的京中大天西贝货,他多干涉扬州官场也好,经济也好,都稳重从事为好。 这件事情,直接影射到二位殿下办差的急和想讨好的私心,也把大学士的私心暴露。他不想袁家称霸太子内宅,和以后的皇帝后宫。说好听是防微杜渐,说难听的,是分庭抗礼之姿已出。太子没有登基,先把派系划分。 如果袁训不同行,袁训软弱不敢为女儿出头,大学士没有这顾虑,太子也想不到。 但袁训就在眼前,而且把个长女高捧在手心里。张大学士吃瘪样子隐然显露,令得太子想不到都难。 太子这就说完,和齐王又笑上一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