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个粗壮的人,盔甲又重,背后又吃力,这一记摔了个嘴啃泥。 这还不算完,凌离又是一步过来,往上一坐,正坐在就要跳起的将军后腰上。 “扑通,”又是一声,这一位重新又摔下去。他的背上凌离安然不动,悠哉游哉,已看到加福在哪里,对她笑嘻嘻:“福姐儿,进见礼到了。看我还能投你吗?” 加福露齿一笑,让他起来。梁山王父子一起面上无光。起来的将军骂着还要再打,梁山王看不下去,喝止他:“罢了!你太轻视他。这一个一个的都不是好相与。” 凌离洋洋得意站到阮瑛身边,在加福的身后。 不过进来两个少年,一个打了值日军官,一个打了位王爷的亲信将军。帐篷里扬起微妙的气氛,凡是梁山王的人怒气上来,凡是看笑话的觉得意味上来。 都争着看第三个是谁,见第三个进来的也是一瞪眼,对梁山王咆哮:“我是你侄儿!” 往加福旁边就要过去。 满帐里不认得他的人,惊骇的下巴快要掉下来,都知道梁山王没有兄弟不是吗,他唯一的兄弟,他自己时常提的,是兵部尚书小倌儿。这是谁行骗行到王爷面前。 陈留郡王、龙氏兄弟认得,又笑个不停。梁山王回他一瞪眼,咆哮回去:“是我侄怎么了,报爹!” “礼部尚书之子方澜!” 梁山王眯起眼:“你小子,你小子.....”几句解气的话还没有出来,方澜挺起胸膛:“您敢刁难我,我就把我爹和你的旧事说出来!” 人人看得到梁山王呛得面色一滞,随即脸上红一块白一块青一红,让气堵住嗓子的那难过。 他抬起手,都以为他要一指就要大骂的时候,见王爷这只手摆一摆,停一停,动一动,又停一停,最后愤然一指加福,只有一个字:“去!” 方澜大胜而归似的骄傲,来到加福身边,少年们回他:“是什么旧事?” 方澜挤着眼睛小声地笑:“我不知道,我吓他的。看他让吓的。”少年们嘻嘻着,对他翘起大拇指。 但见梁山王呢,很快就从不悦旧事中走出来。他也是骄傲的。举手示意外面先不放人进来,环视帐中一眼,有了一番飞扬跋扈的言语。 “吏部尚书、兵部尚书、礼部尚书的公子都到了,这是给本王面子。” 少年们悄悄啧舌,这脸面儿是怎么给自己贴上去的,不是说过,来投加福来投加福来投加福。 “现在只有户部尚书、工部尚书、刑部尚书家的人不知在哪里?”梁山王解气地一字一句道:“三个脓包蛋!大家不要笑话他们,家里没有好儿子,他们不敢来。” 户部尚书陆中修卡过梁山王粮草,工部尚书丁前卡过梁山王军需,刑部尚书柳至就更不用提,前太子党的旧帐还没有清算完,柳国舅又胆敢抢加福,他是王爷眼里头一号儿的大坏蛋那行列。 王爷在今天报一回仇:“不敢往军中来的儿子们,只能当姑娘养着!” “是!”王帐里皆是出生入死过的人,和梁山王不对的人听到这话,也痛快的附合着,大家大笑一通。 片刻后结束,梁山王的威风又满满当当,对着外面还在等候的少年怒吼:“小子们,报爹,报晚了老子不要你们了!”他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