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层意思,只在皇帝心里不时流连,他没有对人说过,也张不开嘴。 安王到底是有出行之意,他把内城外城的人都约好证据确凿。却不想让安王妃毒倒。这对夫妻一个乱想皇位,一个借丈夫只想留下王爵。 皇帝痛恨安王妃的歹毒,认为安王再不好轮不到她发落。又是自己儿子,自己面上抹不开,只拿父子情恨骂已死的安王妃。 但父子情不是良药,他的身份是九五至尊,安王是他的儿子,带来的伤痛就更大。 有心把安王赐死,太子在信里写得明白,青春年纪的安王以后一生将不能走不能说话,甚至动动手指都艰难。 这跟幽禁差不多,但比幽禁厉害的多。幽禁还能在一定的范围内走动,安王中的毒却是一丝不动。 皇帝在享受自由般的海风时,想到安王余生就是等死,算是他搬起石头砸到自己脚面上,又一眼也不想看他。 安王妃虽歹毒,安王没有出逃的心,安然还在京里当个王爷,安王妃也不敢把他怎么样。 那模样儿必然是惨的,但皇帝不想到安王妃的时候不愿意同情他。又出来游玩让扰,还有细端详江家,他还在海边。 于是,就近端详江家,就又添一层怒火。 一早送来的消息,水军中有皇帝的探子,写的比尹谢二人报给执瑜还要具细:“已约海盗,某月某日攻打某城……。”一一开列出来。 皇帝这个早上休想过得好,大骂江家无法无天后,把事情交给镇南王等人去商议,独自在房里生气。 …… 镇南王从当作议事厅的房里走出的时候,见到长公主瑞庆挤眉弄眼的先招手。 镇南王对皇帝房门示意,意思先去回话。长公主动动身子,看样子就要跺脚,镇南王没有办法,先回到妻子身边,低声道:“皇上在生气,你这会儿撒娇淘气不是时候。” “我只想提前交待你一句,瑜哥在水军,多提携他。” 对妻子的心情十分明了,镇南王也还是摇头,解释给妻子听:“不是我想不到,是瑜哥指挥不动附近的驻军,凭他的人数不是江家对手。” 长公主现出失落:“那……好吧,能提醒的时候,你记得提醒皇兄,尽量多给瑜哥机会。” 镇南王答应着,对皇帝房门走去。 皇帝阴沉着脸看着他和随行的有司官员进来,嗯上一声:“怎么对付?” “这附近的驻军,以延宁郡王还在的时候,只有他有权调动。凭我的官印也只能和他们商议着来,他们肯不肯及时出兵也不好说。这不是驻军拖延,层层监视本就是这样……” 皇帝不耐烦:“朕不听这个,你说怎么解决?” “去信京里,让忠毅侯下公文。” 皇帝差点要拍桌子:“来得及吗!” 镇南王陪笑:“那也得知会他下。再来,我往附近驻军去亮明身份,得我去和他们见面说话兴许快些。” 皇帝嘴一张,镇南王及时把他堵上:“鱼龙微服人人可欺,您不能亮明身份,江家正在作乱,一点儿闪失不能出。” 皇帝恼极了,一跳起来,对着镇南王就骂:“那你要朕干看着不成!” 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