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放嘴角一抖,手里的粉笔掉了。 童谣心满意足地趴下继续睡觉。 半个小时的宣讲会结束,童谣收拾东西离开,刚出教室便被匆匆跑上来的沈放拉住。 童谣眼神在沈放身上游弋了圈,语气揶揄:“没想到你还是学生会副主席啊。”她拉了下沈放的领带,“以后就麻烦沈主席多罩着我啦!” 她和沈放是校外认识的,只知道沈放是安大大二的学生,没想到外面打架蹦迪样样都会的沈放,到了学校就成了西装革履的的优秀学生干部。 确实让她很意外。 面对童谣,沈放一改在讲台上的正经,他扯松领带,“晚上来店里?” 童谣闷了大半月,确实想玩了,她笑眯眯地点头,“来啊。” 沈放觑了眼童谣,“你不用哄你的小竹马?” 童谣想到这个就心痛,她努力了大半个月结果还是没从黑名单里出来,好不容易建了群当了群主,结果言漠直接带着群里的人齐刷刷退群了—— 她叹气,“哄啊。” 沈放问:“你要怎么哄?” 童谣拽着沈放领带,她故意使坏,“我把他骗到你店里,你给他来段钢管舞,你说好不好?” 沈放明显黑脸。 童谣拍了下沈放胸口,她爽朗笑了,“你放心,真要跳也是我自己来。” 她说完,身后有人喊沈放。 童谣挥手,“走了,晚上见。” 童谣转身走,沈放走去和几个学生会的同学汇合。 张鹏手里拿着刚才新生的报名表,沈放看着他手里的报名表问:“有没有一个叫童谣的?” 张鹏翻了翻,在最底下找到了,他扫了眼报名表,“有是有,可就写了个名字,其他信息全空着,一看就是对我们学生会不感兴趣嘛。” 沈放从他手里拿过报名表,“其他信息我来填,这人一定要留着。” * 童谣是自己坐车回家的。 家里没人。 傅启明还在学校,傅苏言事业处在上升期,出差是常事,童谣已经大半个月没见到傅苏言人影了。 童谣直接回房睡觉,晚上八点多被饿醒,刚好沈放微信也进来,问她到底几点过去酒吧。 童谣没回,她从床上起来,简单地化了个妆,准备直接过去。 到了楼下,对面言漠房间的灯暗着,整个言家都是漆黑一片,一个人都没有。 童谣和言漠虽然不亲近,可好歹做了多年邻居,又只隔了一条马路,言家的事情童谣多少还是知道些的。 言家在安城算是有头有脸,言氏集团是城南几十年的企业,根基深厚,集团掌门人言毅,也就是言漠的外公,更是一个传奇,上半辈子从政,年过半百弃政从商,将言氏从一个家族小企业发展到现在的规模。 言毅有一个女儿,叫言清,也就是言漠的妈妈,童谣印象里,言漠的妈妈是一个很温柔的女人,她喜欢笑,对孩子更是亲切友好。童谣没怎么见过言漠的父亲周琛,但为数不多的接触中,也是一个风趣幽默的人。 八年前的那场车祸,不仅带走了周琛,言阿姨和言漠都像变了一个人。 那之后,童谣也很少见到言阿姨,一方面是因为当年的事后言阿姨带着言漠搬到临市,大部分时间都不在安城,另一方面是言阿姨这几年身体不太好,即使回了言家,也是待在房里不怎么出门。 于是这言家,从来都是冷冷清清的,现在言漠回来住了,好像和之前也没差多少。 童谣掩下失望,她摸出手机给肖扬打电话。 铃声响了好一会,才被接通。 童谣还没开口,肖扬已经开始嚷嚷:“你还好意思给我打电话?我现在很忙,没空和你废话!” 童谣怕他挂电话,飞快地问:“你和言漠在一起?”她开门见山地抛出诱饵,“我们做个交易怎么样?我可以帮你追回小曲。” 肖扬顿了下,半信半疑地问:“你要帮我追小曲?” 童谣正想给他保证,电话那头却突然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随后是肖扬突然拔高的声音:“操!小心身后!” 他话落,紧跟着是“啪”的一声,什么东西落地的声音,电话随着这声响被挂断,最后只剩“嘟嘟嘟”的忙音。 童谣莫名其妙,她重新拨回去,电话已经是关机。 童谣只好收了手机,骑着小电驴出门。 …… 沈放的猎色酒吧,在繁华的商业街上,原先每天都很热闹。 前几个月,有个老城区的拆迁项目破土动工,附近有大块地区成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