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些吧,再不要轻易拿出来了。如今我们这也算惹到了重莲教吧。他们那么缺银子,估计对姑娘你不会那么善罢甘休的。” 阿难也是知道,叫苦不迭。可是没有办法,除了上官秋水自愿撤榜,或者是自己死了此事才能算是个解决吧。 前者不大可能,后者自己也是万万不干的。 临安城不比金陵繁华,也没什么消遣的地方。 偌大的城镇青楼雅苑等地方竟然就只有几家,在阿难看来很有些寒酸。搞得她想换了男装去消遣消遣喝喝酒沐浴沐浴也没了去处。 又不愿与恒玉三人一起去找金无望,这心里头总归还是有些发虚。 恒玉有些本事,帮二人微微易容,虽还能看出是个女子,却很难认出是江湖美人榜的美人了。 阿难换了男装,揣着刘丙乙给的逃命暗器,乐呵呵的去了酒楼听曲儿。素素不敢去,不乐意,没办法也只好跟着心大的阿难。 “姑娘,我真的是服了你了。得是多缺心眼儿你才敢去听曲儿啊。临安城外碰到重莲教的人你忘啦?” 一身公子哥装扮,因着那故意被画粗的眉毛有些雌雄莫辨。 阿难故作潇洒的开了折扇,“这你就见识短浅了吧。那群人既然有些本事,也不惧怕恒家和恒玉。自然还会找来,若是一处,我俩岂不是就成了靶子。” 其实就是怕看到金无望,心里发虚。 这话在素素听来也不是没有道理,可就是怪怪的。合着两个人换了件衣衫,脸上弄些东西就不是靶子了? 是不是靶子此刻便不是两人说了算。 一脚踏进临安城最大的酒楼的那一刻,阿难就后悔了,因为她看到了沈恻,看到沈恻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上官秋水可能也在附近。 沈恻顶着那张叫酒楼众男子自惭形秽的脸,就那么坐在堂厅之内,连个雅间儿都没叫。 看着沈恻身上穿的极为不低调的浅粉色衣衫,阿难心内啐了啐,什么个骚包男人,打扮的跟个楼子里头的姐儿似的。 却忽略了自己以往没被追杀之前,这低调二字也是断断放不到她阿难头上的。 此时在阿难心里,沈恻和上官秋水那就是一路的。 临门这一脚迈也不是,不迈也不是。 停顿了几息,阿难念着沈恻这人好歹是护过她一回的,只当没看见唤了小二要了间雅间儿。还唤了个唱曲儿的招呼上。 雅间儿的门一关,阿难站在楼边儿看着临安城景色,一时竟觉这般轻松的时候已经失去很久了。 想着这心内就有些委屈,“素素,我们俩多久没这么大摇大摆的在街上走了。” “好久了姑娘,这快大半年的功夫不是在逃命,就是躲在红月楼。”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阿难很想仰天长叹,却没什么心情,低头垂颈歪在窗边看着路上行人。 唱曲儿的姑娘进来,那嗓子跟外头的黄鹂鸟儿似的,婉转开口道:“二位公子,奴家阿喜,不知公子想听什么曲儿。” 兴致有些缺缺,全当打发时间,素素见阿难盯着窗外街道没个动静,对着阿细随意道:“唱你拿手些的便是,一直唱,不要停。” 阿喜人生的秀气,以往在楼中卖艺少不得吃些亏,此刻见两位姑娘家家对自己还算恭敬,就拿了本事唱了出来。盼着这衣着一看便不菲的两位姑娘能多打赏些银子。 手上端着店家不甚精致的茶碗,喝着个假的大红袍,耳边是阿喜婉转动听的歌声。阿难心里总算是舒服了点儿,盯着路边想着日后的日子出神。 ?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