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性的开口道:“你还知道你自己是谁,叫啥名不?” 上官秋水冷哼一声,一鞭子就抽了过去。阿难哪里瞧的见那鞭影,身上结结实实挨了一鞭子。不过和上回挨的那次,眼下这个便就只能让她痛痛罢了。 既然还知道拿鞭子抽人,那就是脑子没事儿。人家有武功,自己没武功,等天亮出去还是要仰仗人家的。阿难脸皮极厚的蹭了过去坐在了上官秋水旁边。 “离我远些。” “干嘛啊,其他地方怪瘆人的,待你旁边我还能睡会儿。” “呵,废物便就是废物,如此境地竟然也能睡得着?” 阿难白了上官秋水秋水一眼,回道:“废物不废物和睡不睡得着有什么关系,你不睡觉?沈恻不睡觉?天下第一不睡觉?” “闭嘴!聒噪!”上官秋水额头隐隐冷汗,手上的外伤倒是其次,那脚腕被崴了,疼痛着实难忍。不然自己一醒,出这深谷也不是什么难事。 一想到自己遭这个罪是因为废物婆娘,上官秋水心里一阵烦躁。瞧着天色估计离天亮还有两个时辰,只闭眼假寐。 深谷阴寒,虽外头的冷风刮不进来,但冷那还是冷的厉害。 阿难白绡护体,上身觉得温热,腿上脸上都寒凉无比,再加上从屋内逃出来的时候,衣裳也没穿多厚。这会儿寒气入体,别说睡觉了,说话那牙关都得憋住了才能控制说话不结巴。 物极必反,许是冷过了头,阿难还就真迷迷糊糊给睡了过去。 上官秋水极度不耐烦的推开那双挤过来双腿,刚想开口把废物点心喊醒。阿难那小脑袋又迷迷糊糊歪到了上官秋水肩膀上。 毫不留情的把人推到地上。 砰的一声,那脑袋就撞到了石壁。人却没醒。 上官秋水心内又是一声冷哼,这废物婆娘心倒是大的很,摔了也能睡,这么冷也能睡。随遇而安的德行还真是福气。转念一想不会是失血过多昏死了吧,又或者是太冷给冻死了? 凑过去摸了阿难脖颈脉搏,温热正常。上官秋水又是探手打了一下,自言自语嘀咕:“这世上还真是无奇不有,这么个蠢货还能生了这么张皮子。老天爷还真是暴殄天物。” 上官秋水闭眼,想到现在这婆娘就在自己旁边,不如直接把她脸给毁了吧!这样自己不就又是第一了?脸毁了瞧沈恻还欢喜这婆娘什么。 想动手吗?想!敢动手吗?不敢。 心里很是丧气,娘亲是在自己八岁那年死了的,在那之后,可以说是沈恻一手把自己给带大的。又是兄长,又是师父,又是那般的人物,自己起了想嫁他的心思总归是再正常不过了。想嫁归想嫁,要问怕不怕沈恻,怕得很。 一来是小时候被沈恻给打的多了,二来,沈恻心太狠,脾气上来能直接把她往悬崖下扔。 那会儿自己才几岁,他都敢那么折腾人,更何况是现在。 如果自己把这废物的脸给毁了,只怕按照沈恻那性子,以牙还牙的也会把自己脸给毁了。这倒还算其次,如今这世上和自己还算是有血脉相连的就沈恻一个了。能好好的便好好的吧,可不想和沈恻反目了。 上官秋水又撇了一眼旁边睡的还挺沉的阿难,心内啐了一口,瞧不上的很。 待天一亮,阿难一睁眼。 又是一声尖叫在幽谷之处炸裂。 阿难哆哆嗦嗦的指着上官婆娘那脸,磕磕巴巴说了一句:“你脸上…怎么…怎么…!!!” 上官秋水心里打鼓,面上儿确实不耐烦的挑了挑眉:“有话就说,有屁就放!” “你脸上都是血啊!太丑了!”阿难又瞅见上官秋水脑袋上的那东西,都听不见她说什么了,又磕磕巴巴道:“你头上好像…好像…盘了好几只大蜘蛛…你都没感觉么…” 要说上官秋水这活了十九年最怕什么?头一号那是沈恻,第二便是这蜘蛛了。 阿难只见往日嚣张不可一世的南星宫宫主上官秋水,此刻泪如泉涌,泪水洗了脸上血迹之后更为可怖。最夸张的还不是此,而是她全身都跟着发抖,除了这抖动的动静,全身上下就跟被定住了似的。 额…阿难愣住半晌,最后实在是瞧不下去上官秋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