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那一巴掌没发生过似的,将人儿身子转过来面对自己,“阿难,我放你走,但是…”他顿了顿,“江湖如今纷乱,你要照顾好你自己,如果有难处,你便随时来找我。” 说完,拿出一枚令牌放到人儿手中。“江湖之中带有此图腾的皆是我恒家产业,不管你在何处,遇到事儿了拿着这令牌,自有人听你调遣。至于通缉榜,我也尽量和云生结海楼周旋,如今上官秋水已死,看看他们愿不愿意撤了。” 估计是被恒玉的反复给整的没了耐心,阿难心中丝毫激动感激也无。点点头,拿了令牌随意放进了包袱里。 “走之前,再陪我喝一杯吧。”恒玉说着去外间倒了两杯酒,侧身挡住里头人儿的视线,锦盒在手中稍稍翻转,那粉末便隐于酒中不见。 里间阿难又捡了些东西收拾好,拎着东西坐到桌边,拿了恒玉手中一杯酒,没说什么一饮而尽。恒玉瞧着人儿如此,也将手中另一杯酒一饮而尽。 阿难喝完还将酒杯倒过来给恒玉瞧了,“喝完了,我走了。” 走到门口处,微微侧头看了坐在桌边低头不知想着什么的恒玉,心中一些些内疚。压制住这感觉,大踏步的走了。 恒玉的情她没办法回报什么,自此不见,也好些。不然这心里就总跟给死去的那龟儿子戴了绿帽子似的。 阿难自己是个小心眼儿,想着若是自己死了才没几天,沈恻就和其他女子厮混的话,估计自己会被气的从土里爬出来。以己推人,沈恻那厮心眼儿也大不到哪里去,自然也不愿了。 出了恒府,将帷帽带好,直接朝着沧州城的云生结海楼的方向去了。前些日子一直想去云生结海楼,却每每被阻拦。也不知道恒玉有什么好阻拦的,怕什么呢?就算素素没丢,自己也不一定就非得和他在一块儿啊。 走到街上,夜市还热闹着,鬼使神差的,脚步一转就去了当初和沈恻一同住的院子。 屋内恒玉未走,只坐在里间的床榻上不知想着什么。 瞧见弄影进来,也未起身,手掌摩挲锦被柔软纹理,开口道:“有上官秋水消息了吗?” “没有。” “呵。”恒玉扯了扯嘴角,“南星宫那帮弟子倒是骨气,竟那般护着她们掌门。有何用呢?搭进南星宫上下那么多弟子性命,便能保住上官秋水了吗。” “属下这次回来是想和少主说,武当和少林似是对南星宫之事存疑,私下多有动作。” “嗯,抓紧时间去寻上官,上官和沈恻沾亲带故,估计也认识褚鸢。你私底下再拨一部分人去药王谷查查。就算武当少林存疑也无用,没证据说什么也是空口无凭。” 弄影点点头,因着刚才进来之时瞧见阿难出府,有疑惑也没开口。这对恒家来说也是好事,少主若是愿意放手,不为情所困,这才是做大事者的样子。 “再派一部分人去保护阿难。” “是。” “退下吧。” 屋子里又只剩下他一人,放松了身子躺在床榻上。想着人儿之前便也就是在这床上睡着的样子,闭眼之后,心口隐隐发痛。 伸手摸了摸心口的位置,真实的痛感提醒他,人儿现在心里想的是谁。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般自我折磨,可是这类似最亲密的联系反应,却让恒玉品出了丝丝甜意。 他想,自己大概是疯了,才会用了情蛊。明知对方不爱他,还将自己的性命与人儿绑在一起。 此刻坐在小院石桌上的阿难同样捂着心口,只当着自己是想沈恻想出了相思病。又摸了摸石桌,上回在这地方,还是做在沈恻怀里。没想到再回来,就剩下自己一个人了。 “早知道你这个王八蛋是个短命鬼,我就不欢喜你了…” “还好没成亲,不然我就是个寡妇了。没拜天地,我就当你跟我是露水姻缘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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