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消瘦,身上有很多新旧的疤痕,外界名声更不用说,恨不得把能体现残忍冷血的词都给他。 数来数去,没有一点能讨卿卿喜欢的地方。 只能让自己外表好看些,也许可以换她多留意几眼。 毕竟她要往娱乐圈里走,各种妖艳贱货那么多,他容忍不了卿卿总去看别人。 霍云深视线扫过闵敬手上薄薄的资料,眸色转寒:“就这几张?” “是,能查到的东西太少了,”闵敬蹙眉,恭敬地把东西递上,“言卿口中的生活轨迹,在加拿大都有迹可循,不是凭空捏造的,三年前那场‘大病’,住院和诊疗记录都找到了,但看不出什么异常,病例里显示的是正常疾病,跟记忆无关。” “至于她的父母,当然不可能是云家夫妇,是一对过去从未出现过的华人夫妻,真实身份也被抹掉了,不过可以肯定的是,他们车祸身亡是意外事件。” “我猜测,这对夫妻是用来把言卿拴在国外、甚至是监控她的工具,因为这次意外发生,他们死了,言卿才得以机会回到国内,在桥上遇到你。” 霍云深的目光停在几页调查报告上,十指收拢,把纸张攥成团,狠狠捏在手心里。 卿卿的亲生母亲早逝后,是因为对父亲云成泽始终保有着一丝亲情,才对云家的苛待一再忍让,但就是这个所谓的云家家主,在出租房的门外,亲自带人绑走他多年来不闻不问的亲生女儿。 后来,他掌控了霍氏,逼到云家去报仇时,才从他们嘴里得知。 云家当时遇到重大资金危机,云成泽是打算用卿卿做礼物,拿去送人的,才把她绑上私人飞机。 送给谁,要去哪,没人知情。 唯一确定的是,飞机中途失事,云成泽身死,找到了遗骸痕迹,可没有卿卿。等她再回来,生死一瞬在桥上相见,她已经是不记得他的言卿。 他就算把云家剩余的人全数铲除,把欺负过卿卿的一个一个弄死,也不能发泄丝毫苦痛和暴怒。 三年空白,她受过的苦,他现在根本触摸不到。 霍云深睁开血丝缠绕的眼:“继续查,从何医生检测出的那种神经性药物着手,按照他后来提供的详细报告看,近一年内,卿卿仍有使用过的痕迹。” 闵敬凝重点头。 他清楚深哥现在不能惹,一点就会炸,放轻脚步刚要退出去,霍云深再次开口:“给我约药膳馆中午的小厨房。” “……是厨房?不是订餐?哥,你要干啥。” 霍云深薄唇微启,扔给他两个字:“做,饭。” 然后,自己送去,跟卿卿一起吃。 他想她,迫不及待。 - 言卿一上午日程排得极满,跟新团队的成员碰头,研究下次淘汰赛的曲目和表演方式,一对接才发现,欧阳跟小卷毛没得说,但三个末尾进来的小丫头太怯了,业务能力的确存在短板,要在几天内整合起来,共同打赢这场仗,是件难事。 小卷毛悄悄提了两个方案,要么放弃她们仨,只管突出好的,为自己争取票数,要么照顾集体,自降水平,配合差的。 五道目光齐刷刷望着言卿。 言卿弯了弯唇,以队长的身份在大家面前拍板定论:“我选第三个,本来好的要表现,至于不够好的,那就让她变好。” 说得豪气,做起来很困难。 到中午食堂开饭的时候,言卿筋疲力竭,完全没胃口,筷子戳着碗里的一丢丢米饭,难以下咽,思绪禁不住有点飘,想起那个整夜睡不着觉的人。 十二点多了,也不知道他吃东西没有。 食堂人挺多的,她不好公然掏出违禁的手机去问他,只能搁在心里默默纠结。 是时候给霍总定个治愈方案了。 可是她好饿,饭又难吃,生无可恋,没力气动脑子。 言卿正蔫蔫托着下巴,离她座位不远的安全门被拉开一道缝隙,保洁阿姨探进头,悄声喊:“小姑娘——” “叫我吗?”言卿忙站起身,“怎么了阿姨?” 阿姨笑眯眯:“有点小忙,帮我一下行不行?” 言卿跟同桌吃饭的姑娘们简单交代一下,谢绝了她们跟着,自己迎过去,顺着门缝进入平常少有人走的步梯间里:“您说。” 阿姨很警觉地左右看看,确保没人,才挡着嘴说:“你往上面走一层,有个可帅可帅的送餐员,说给你带了好吃的。” 送餐员?! 言卿心一跳,往上望了望,看不清人影,她争分夺秒跑上去,在拐角的楼梯处,见到熟悉的身影。 他笔直长腿伸展,坐在台阶上,少见的穿了一件休闲卫衣,头上戴一顶棒球帽,怀里放着两个大号保温桶。 听到她靠近,他抬了抬头,掀起帽檐。 一双眼狭长锋利,瞳色漆黑,隐隐透着热切斑斓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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