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润带香的长发顿时柔软披散下来,落在言卿肩头,也漫过他的手臂,挡住她细瓷一样的皮肤。 属于他的都藏起来了,霍云深才收敛了攻击性,探身亲亲言卿额头,搂住她,侧过头示意跟在他身后的那群人。 都是节目组的负责人,惶恐地在等他吩咐。 其中头脑聪明的立马懂了霍总意思,打电话知会现场督导,光束随即移走,出口一时间陷入黑暗。 霍云深低了低眸。 黑暗能隐匿他的行走不便。 他来接卿卿,不愿意让那么多人看到他的缺陷,即使只是暂时的,很快会康复,那也不行,对卿卿不好。 他想用最配得上的样子站在卿卿身边。 借着观众的目光被转移,霍云深揽着言卿从出口离开,通往休息室的必经之路已经提前清了场,跟随的众人也识趣地退走。 闵敬留在外面,递上拐杖。 霍云深薄唇抿着,没有立刻接,言卿及时阻止:“闵敬,我扶他。” 通道空荡,遥遥有歌声传来,言卿搀着霍云深走得很慢,手跟手扣在一起,摩挲着掌心。 她轻声说:“深深,以后不许再说丢脸什么的,用拐杖没关系,谁看到都无所谓,你不用这么在意。” 往痛处说,哪怕他不会好,伤得更重,只要他在,她都甘愿奉上一切感激老天。 霍云深摇头:“我在意。” 他侧脸锋利,很执拗地坚持。 言卿恍惚觉得手里握着的,不是如今搅动风云的霍先生,而是当初学校里,敏感脆弱,又强撑着不表现的自卑少年。 她心里酸软,不强求他,把他抓得更紧,笑眯眯说:“先停一下,我有件事要做。” 霍云深看她。 她踮起脚,郑重其事在他唇边一亲,留下个淡淡的口红印,声音甜蜜:“先给我家霍先生盖个章,晚上把吻还回来,可以换一顿排骨,让你早点好。” 进了休息室,霍云深没让闲杂人过来,掩上门自己帮老婆补口红,过后等全体嘉宾唱完,还有公布排名的部分要录。 他用指尖沾了膏体,刚触上她绵软的唇,没关紧的门板突然一动。 霍云深眼神转冷,抬眸望过去,瞳孔不禁缩了下。 没人。 窄窄的空隙里,倒是探进来一颗毛绒绒的小脑袋,琉璃似的眼睛圆溜溜,张开嘴,娇软地冲言卿“喵”了一声。 霍云深全身的警惕在这一瞬全都炸起来,敌意地死死盯着它。 小猫崽试探了两步,壮着胆子把整个身子都挤进来,目标明确地仰着脑袋望言卿,叫得更大声,调子又奶又乖。 言卿怔怔跟它对视。 小小的轮廓跟她记忆深处的影子重叠,她上大学那年,在学校院墙外救了只垂死的流浪小猫,带它看病吃药,抱到家里精心调养,直到后来它活蹦乱跳,天天粘着她,可自打它进了家门长住开始,霍云深的心情就没怎么好过。 他领地意识太强,拥有的太少。 所以遇到入侵者,即便对方是个不大点的小动物,也让他难受。 言卿想起重逢的晚上,她被霍云深压在老房子的床上,他痛苦万分说的那些话,猫和他一起等了三年,先走了,他还担心猫会比他更早找到她,要追着去。 小猫崽摇摇晃晃走到言卿脚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