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无他,昨天夜里太黑,董磊看不清楚,再加上车胎又比较硬,他用针戳的时候,戳伤过自己的手。 他递给周小兰东西的时候,无意识地露出了自己的手心,手心里有伤痕。 董磊一个熟练的技术工,做的都是精细活儿,而且会带着劳动手套,怎么会伤到手心。 一想到董磊可能洞察到了自己的心思,周小兰就觉得浑身难受。到哪里都躲不开他,被董磊控制的阴影涌上心头。 周小兰想起来她上辈子到处逃,可每次走不了多远就会被他抓回来。最后一次,她甚至付出了自己未出世孩子的代价。 难道这辈子也要在他的纠缠中度过了?不,不可能! 人活一次,总要大胆一些。 她害人也不是第一次了,其实闭上眼狠下心来,也就是那么回事了。有那个时间自我谴责,不如想办法让自己过的更好。 更别说董磊他本来就是死有余辜了。 下班后,徐春春骑在路上,明明这条路她来来回回走了很多遍,已经非常熟悉了,但她心里就是疑神疑鬼的,总觉得有人在跟着她。 结合到被戳了好几次的车胎,她不寒而栗。 一路加速加速再加速,路上用的时间被她缩短了三分之一。等到了黑石岗后,她因为骑的太快出的汗已经被风吹干了。 回家后,徐春春讲的第一句话不是我回来了,而是“啊嚏”。很不幸,她因为风吹汗感冒了。 “我还是第一次见有人在秋天凉了汗呢,外边那么凉快,你热的什么呀?” 周淑娟一边给徐春春拿卫生纸,一边数落着她。可能全天下的父母都是这样的吧,他们的关心隐藏在责怪里。 徐春春手里的卫生纸是发黄的不是以后的白色,这种黄也不是原木做的那种黄,摸起来糙糙的,很有韧劲儿。 即便是这样的纸,一叠也要不少钱呢。 不过用过后的人就知道了,有些时候卫生纸不是布条和草纸可以取代的,尤其是在流鼻涕的时候…… 因为担心自己的感冒传染了小予珺,徐春春让裴图南把小予珺抱到了堂屋里。每天只是远远的,不亲密接触了。 小予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还以为徐春春在跟她做游戏,徐春春不过去她也不过去,母女二人隔着几步朝着对方笑。 裴图南是大人,身体素质好抵抗力强,所以不用和他隔离。 感冒是小病,但是鼻涕流起来是真让人难受。 尤其是在办公室里,她跟人说了没两句话就想擦一擦鼻涕,还好大家都已经熟悉了,不然徐春春光不好意思就要说好多句。 “唉,不舒服。” 就在徐春春跟“鼻涕虫”作斗争的时候,周小兰也没闲着。 她现在已经清楚的认识到,董磊这个人不能留了,因为他迟早会误事的,而且有之前的事情在,周小兰看到他后总觉得心里不舒服。 新仇旧恨一起算,趁董磊没防备,直接让他消失算了。 董磊每次来找周小兰,都会开着机械厂的拖拉机。在未来看可能并没有什么,但在厂子里,能自己决定开不开拖拉机,是一件有面子的事。 他回回都把拖拉机停到最显眼最靠近厂门口的地方。这样也决定了他的拖拉机会放在角落里。 那里夹在院墙中间,是个视线死角。 下午两三点钟的时候,保卫科的人就没那么认真了,一般外边只会留一个人看着,轮流进屋睡一会儿觉。 观察了几天后,周小兰假意指使董磊帮她打水。自己则悄悄摸摸地走到了大门外,剪断了一半拖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