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砚吻了吻她的额头,然后抬起头,眯眼看着双眼紧闭满脸通红的少女,忍不住轻笑了一声。 迟漾一颗心几乎要跳出来,站都有些站不住了,死死靠着墙壁,脸烫得吓人。她觉得脑子乱成一团,整个人都慌得不行,但心头又莫名涌起一股股甜滋滋的东西。 姜砚靠得很近,两人呼吸交缠,迟漾每吸一口气,都将姜砚的味道吸进了肺里,一寸寸侵占她的思维,身体也跟着一分分发烫。这种感觉让她觉得煎熬却甜蜜,害怕却又不舍,有些难耐得挣扎了一下。 姜砚随即加大了一点力道,扣紧她的手腕,然后凑近她耳边。 迟漾听见他带着笑的声音响起,头顶瞬间炸了,脑子里像有万千烟火闪烁,一张脸通红,连呼吸都急促了几分。 他低沉的声音在她耳边说:“我记得,你偷偷亲了我两次,现在,还剩一次。” * 偷亲事件后,迟漾每次看见姜砚,就没出息得脸红,很多次甚至恨不得变成小兔子,直接从他眼皮底下逃走。不过这种情绪并没有维持太久,因为她接到了老家打来的电话。 电话是她们村的村支书打来的,迟漾心疑,为什么素未谋面的村支书要给她打电话,但那头村支书支支吾吾好半天,什么也说不清楚。 迟漾心里一惊,直觉出事了。 果然,村支书在支吾半天后,还是组织好了语言,尽量委婉地跟她说了家里发生的事。 原来两天前外婆去世了,而赵小枝不知道怎么回事,也是卧床不起,一副病入膏肓的模样,看样子也熬不过这三两天了。 迟漾听完,顿时愣在了原地,握着手机呆呆站着,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怎么这么突然?虽然她离开时外婆已经很虚弱了,但绝不至于这么一个多月就离世了?而且赵小枝健健康康的,怎么可能突然就病倒?就算是因为外婆离世,悲伤过度,也不应该到病入膏肓的程度。 而且在家过年那段时间,迟漾也能看出来,赵小枝对于外婆的情况自然是难过的,但经历半年,心里也早做好了外婆离世的准备,即便悲伤,也不可能到这种程度。 那头村支书半天没听见迟漾的声音,心里也是难过的,这一家子就这三口人了,两个长辈一下子都倒下了,只剩个小姑娘,确实可怜,这也是他半天说不出口的原因。 村支书安慰了她一番,挂断了电话。迟漾被这个突如其来的噩耗打击的一时回不过神,只呆呆的站在院子里,也不说话也不哭,像是失了魂。 大厅里原本闹成一团的众妖,顿时都静了下来,一齐屏住呼吸,偷偷往院子里看,但又都不敢过去。 姜砚昨晚通宵玩儿游戏,此时刚醒,打着哈欠往楼下走,刚进大厅,就感觉到气氛有些诡异。 他看了看在他脚边晃悠的卜卜,打着哈欠问:“怎么了?” “不知道,但是感觉小兔子好像很难过。” 确实,迟漾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做,只是呆呆站在院子里,但她周身似乎就散发着一种让人觉得难过的气息,甚至能影响到周围的生灵。 姜砚走到门口,往院子里看了一眼,瞬间就感受到了她的那股难过的气息。与此同时,他也更确定了迟漾应该就是苏宴,只有树木有这种能力,当它们郁郁葱葱向上生长时,总是会带给人一种蓬勃的生命感,让人无形的感到舒心和振奋,这也就是人类为什么会提倡亲近自然。相对的,满目枯黄腐败的树木,会无形中让人觉得凄凉悲伤,秋季树木凋零,也相应的成为了一个让人多愁善感的季节。 迟漾感受到身后的注视,骤然回过神,悲伤毫无预兆地就涌了上来,眼泪刷一下掉了出来。 她回过头,看着姜砚,不等他开口,就呜咽道:“姜砚,外婆走了,他们说妈妈也快不行了。” 似乎只是一瞬间,她就即将失去所有亲人,而此时此刻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