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样,既然来了,自然要试上一试。”花雨楼正在筑基关头,遇到此事也算机缘,而且还有师傅给的珠子,想必用得上。 阮青雪也是同样的想法,对于修士而言,碰到了就是机缘,哪有避开的道理,阮青雪微微侧头看向龙小芝,没忽略龙小芝的意愿。“小芝呢?” 还未等龙小芝答话,旁边突然传来一声嗤笑。四人寻声望去,发现是一个身穿金色锦纹蓝底衣裙的女子,女子见四人望向她,也没有一丝躲闪之意,只是神色倨傲的轻哼了一声。她的旁边还有几名同样款式衣袍的修士,显然是同一个宗门的人。 见女子并不说话,四人自然也不想惹上是非,正欲回头,女子身边的一个红衣少女却突然瞥了龙小芝一眼,神色颇为鄙夷,开口说道。“看什么看,低贱的紫蝶。” 红衣少女看起来不过十二三的年纪,肤白如脂,唇红似血,身型错落有致,丰胸柳腰已然是妖娆之态。 而刚刚嗤笑的那个女子也不过十七八岁的年纪,见少女开口又是一声轻笑。“衣舞何必生气,不过是丑人多作怪,没什么灵兽,拿一只紫蝶妖还当个宝贝,可笑。” 龙小芝有些懵,这些年中,她也遇到过很多不友好的生物,但基本都是直接开打或者伺机捕杀,算起来这还是第一次被人骂。 花雨楼的手已经握上了剑柄,凌厉的剑意几欲倾泻。那边的几人显然也感觉到了花雨楼的敌意,几个弟子上前挡在了两个女子前面。 龙小芝却先花雨楼有了动作,只见小不点的她动作优雅的起身,站在阮青雪的肩头,柔软的包子脸上不见丝毫恼意,龙小芝伸手轻轻理了理自己紫色的衣衫,举手投足间是自然而然的流露的贵气。 刚刚几人的冲突已经吸引了不少周围的修士,此时龙小芝的一举一动自然落在了众人的眼中,众修士见此也不免赞一句,好一个贵气的小妖。 先不说轩丘千珏这半年来有意无意的教导,就是龙小芝本身也是天生地长的绝世之宝,摆出架势唬一唬人还是一点问题也没有。 “低贱?你在说我吗?”清脆稚嫩的声音如潺潺溪流沁人心脾。 那个叫衣舞的少女见龙小芝的动作莫名有些羞恼。“不然呢,我生为牡丹,本就高贵,而你区区一只紫蝶,别说我如今已经是成长期,就是未化形之前,你这种资质都不配出现在我面前。” 衣舞的没有刻意隐藏自己灵修的身份,她有宗门庇佑,自觉不必畏手畏脚。 衣舞极具羞辱意味的言辞没有让龙小芝有丝毫失态,倒是阮青雪的脸色慢慢沉了下来,只听阮青雪用温文尔雅的声音说道。 “这位道友多虑了,我们家这只小紫蝶嘴巴刁的狠,非极品花蜜不食,非上品灵蜜不尝,这位道友怕是连中下品都算不上,小芝又怎会出现你面前。” 在云阙宗中,阮青雪的脾气是出了名的好,门中弟子都说二师兄将师傅的脾气学的淋漓尽致,也是最像师傅的一个。平日里,与人交际之事也多由阮青雪负责,阮青雪还得了个青雪公子的雅称。 阮青雪很少动怒,因为他的感情十分慢热,解宓儿在云阙宗三年也没有得到他真正的认可,而龙小芝却在短短半年之间博得三人喜爱,人与人之间的缘分当真奇妙,当然也不乏解宓儿心思颇多,为阮青雪不喜。 而这个衣舞同样犯了阮青雪的忌讳,神态妖媚,眼神昏昏,满身酒色之气,修行的方式可见不是什么正途,如此之人,反而来嘲笑他们辛苦喂养了半年的龙小芝,无异于在戳阮青雪的逆鳞。 “大话谁不会说,这位道友说话也没个边际,极品花蜜?说出来你自己信吗?不知羞耻,装什么高贵!”衣舞身前的一名男弟子几乎喷笑,有上品灵蜜谁不是自己留用,哪个脑子有病会给一只毫无用处的紫蝶吃。 龙小芝也不与他争辩灵蜜一事,反而淡淡开口。“身为百花之王自当洁身自好,以己德行为百花表率,身为灵植而化形,自当感念天地恩泽,走灵修正途。而你不过才成长期,就已染透风尘,神色昏聩,沉溺情欲,目无灵感,更无半点雍容华贵之态。我若是你,觉不会以牡丹自称,因为这不是你的荣耀,而是在自打脸面,哪怕是路边的一株杂草也有三分韧性,而你,早已失了牡丹的本心。” 清脆稚嫩的童音不急不缓,话中无意侮辱而是陈述事实,言辞更是直击要害,龙小芝一段话落可谓振聋发聩,让人如当头棒喝。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