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薄毯。 宓银枝看了哥舒贺齐一眼,坐了起来,迷迷糊糊的问道:“谁来了?” 她是被说话声吵醒的。 哥舒贺齐没有回答她,而是看向宓银枝的胸口。宓银枝随着他的视线落在胸前,满头黑线。 许是睡觉动作太大,也或许是南蛮的夏装太过开放单薄,这一起床发现,本就露出锁骨的对襟衣领一不知不觉又向下滑了两寸,沟壑可见。 宓银枝瞪了哥舒贺齐一眼,将薄毯罩在了他脑袋上,然后开始整理衣裳。 哥舒贺齐异常的乖巧,等她将衣服整理好了,他还一动不动的罩着个薄毯,完全没有自己拿下来的意思。 宓银枝莫名,又掀开了薄毯,见哥舒贺齐那呆愣的样子,像是被什么魇住了般,神在而魂飞。宓银枝琢磨了一会儿,毫不留情的踢了他一脚。 “你傻愣着干嘛呢?” 哥舒贺齐被踢倒在地,像是慢慢醒了过来的样子,幽幽转过眼,这才看出了他还有点人气。 宓银枝又问了句他怎么回事儿,而他却答非所问。 “礼官来迎驾了。” “嗯?” “我们已经进城了,想在正往驿站去,刚才是礼官迎驾,过来见礼的。我怕他们吵着里,就把他们打发了。” 哥舒贺齐这算是彻底清醒过来了,爬了起来理了理衣裳,端正的做好,看起来还真是一副王爷的派头,不过在宓银枝看来,妥妥的衣冠禽兽。 宓银枝怀疑的打量着哥舒贺齐,那眼神赤裸裸的,看得哥舒贺齐那本就虚的心更虚了,对视她的眼神也开始变得闪烁。哥舒贺齐渐渐招架不住,垂下的高贵的脑袋,正待他要坦白从宽的时候,宓银枝又移开了视线,掀帘子向外看去,整张脸都伸到外面去,以至于哥舒贺齐看不到宓银枝脸上几近癫狂的笑,笑的脸都起了褶子,可又要生生憋住没笑出声。 待笑过了后,捏了捏酸痛的脸部肌肉,暗叹了句“傻子”! “什么?” 哥舒贺齐听到了宓银枝好似在说话,但没听清。 “没事,就是见那客栈外的老父哭得也忒伤心了点,堂堂七尺男儿这般哭,便多看了两眼。” 宓银枝眼不经意往那一瞥,注意到了那边的动静,毕竟哭的那般撕心裂肺的,肝肠寸断的想不注意到都难。 哥舒贺齐站在宓银枝后面跟着看去,前有侍卫军在疏通道路,见着了那哭得像是死了亲娘的老父,想着这事儿不吉利,赶忙上前赶人,闹出了不小动静,哥舒贺齐的脸瞬间就变了,唰的一下就盖上的帘子,扑了宓银枝一脸。 宓银枝摸了摸痒痒的鼻子,瞄了哥舒贺齐一眼,静观其变。 “东子,外面怎么回事儿?” “属下去问问。” 哥舒贺齐等了一会儿,东瑜的官员前来请罪。 “殿下赎罪,前方有刁明挡道,坏了殿下的性子,下官正要将他驱逐。” 一帘之外,礼官迎着日头,低眉顺目的,忍不住拿宽袖擦了擦额头的汗,他总感觉他做错事儿了。 “可有问过缘由?” 哥舒贺齐声音凉凉,礼官心里咯噔一下,暗道完了!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