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成功,便成仁,我既败了,就没想过活着的那天。” “所以,你就刺杀父皇?” “我不杀他,他又怎会杀我呢?……我可不想像大哥那般窝囊,在尚方院闭门思过一辈子!”哥舒贺正望着劳顶,想起那个被关押了七年之久的大哥哥舒贺礼。 “你若悔改,总会有出去那天的。”哥舒贺齐眉头死锁,显然不同意他的话。 “出去?出去看你站在高台上?受着你给的施舍?” 哥舒贺正偏执,早已认定哥舒贺齐是他的对手,不管怎样都无法改变。 即使他能出去,那也是敌人的施舍,他岂能接受? “你最好别再为我求情,我要是出去了,也不会放过你的,我的好四弟。”哥舒贺正舔了舔牙槽,呵呵的笑出了声,凤眼中带着丝邪气。 “三哥这是何苦?” “哼,你怎么会懂,你从小就是被人捧在手心长大了,怎么会懂我们这些庶子的心思?” 哥舒贺齐眼神微闪,嘴唇嚅嗫,却不知道想说些什么。 他这次来,一来是想问问他为何谋反,二来是想劝劝三哥,叫他给父皇认个错,到时候他再求求情,好歹能抱住一命。 现下看来,这二者都不重要了。 他犹豫了,或许,哥舒贺正真的不希望他为他求情,宁愿死,也不愿接受他所谓的“施舍”。 即使他是真的想要帮他。 “既如此,谋逆一事,三省会秉公执法,三哥便好自为之吧!” 哥舒贺齐叹了口气,原路返回。 在要出狱门的时候,哥舒贺正的声音再次传来。 “四弟,身在皇家,切记妇人之仁。” 哥舒贺齐侧头,看向一旁挂在墙壁上的油灯,那灯落在通风口,摇曳得厉害,就像人世的浮浮沉沉。 “臣弟记住了。” 身后,哥舒贺正的笑声回荡在整个地牢里,御史大夫颤颤巍巍的跟着哥舒贺齐出去了,狱卒渐渐拉上门,隔离了外面的光线,回归了地牢本该又的阴森。 …… 南蛮皇三日后便醒了,由于身子不便,暂由哥舒贺齐辅政。 刚经历了一场内乱,庙堂江湖皆乱。 这些日子,哥舒贺齐忙的团团转,完全无暇顾及宓银枝。 宓银枝百无聊赖,把玩着手中的辛夷枝,昨日夜里,又有孤鬼前来骚扰,想要夺取辛夷枝。好在那鬼道行尚浅,连辛夷枝的身都近不了。 说来一奇怪,以前宓银枝顶多看到些蛇虫鼠蚁的精怪,这鬼魂还是第一次见到,不第二次。 宓银枝突然想起来,之前小蜗牛招魂的时候,温月容给她开了五识,从那时候起,她应该就能看见鬼怪了。 宓银枝望着天,欲哭无泪,这都是些什么事儿呀,好好地为啥要叫她看见孤鬼,凭白找鬼吓自己! 这辛夷枝也是,最近越发古怪了,是不是的发烫,特别是上次解剖兔子的时候不小心将血溅身上,当时辛夷枝正好在怀中,烫得她一度怀疑她的胸都要烧着了。 “当真是邪门儿?”宓银枝蹙眉,磨着辛夷枝头的棱角,百思不解。 “辛夷枝是神物,本座一走,定会有小妖小怪作乱,别弄丢了,等我回来。”宓银枝猛然想起温月容的话,确如他所说,他一走,这些不上道的鬼怪便来找麻烦了。 也是,温月容本事大,有他在,小鬼自然不敢靠近。 宓银枝叹了口气,这东西,不论她怎么研究都看不出个所以然。最后也只得作罢,等着温月容回来问问他这东西的来历,莫不是真如小蜗牛黄离所说,是万古泽兰的一方元神? …… 哥舒贺齐稍微闲的时候,也是呆在书房的,就像现在一样,他看他的奏折,她看她的小说。 绿莹偶尔进来端个茶倒个水,便不在有人打扰,倒是一段闲静时光。 在古代,除了看书还真没别的娱乐了,不过书还是蛮多的,志怪小说,山川河志,郎情妾意什么的,打发打发时间还是可以的。 宓银枝突然真相了,古代那些状元多半是没事儿做了,才会看看书考考功名玩的吧! 宓银枝一目十行,翻得飞快,新书翻动的声音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