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 “我们以后小心点!” 一分钟后孟侦在朋友圈发了一条同样的朋友圈,仅她可见,柳枝枝也兴冲冲学他。 休息室里,烟雾缭绕,孟茱坐她哥边上,歪着脑袋瞅屏幕,满脸地铁老人看手机的表情。 水果拼盘里随便捏一颗,孟茱看两眼手里的大樱桃,重新扔果盘,躺沙发里眼不见为净。 半响后,她总结道,“我就说你别老穿那些花里胡哨的。” “还是之前的意思,你一直在枝枝那里钻空子,但是,你不能无懈可击,你也得让人家钻空子啊!” 葡萄乌龙茶,筷子,早餐,鸡汤,帽子...... “咻——”孟侦长指前倒,桌上手机发来一条银行转账信息。 解锁查看,孟茱一双狐狸眼泛光,指间一顿操作,侧首看着她哥,“发给你了!” 嗡嗡几声,孟侦垂头查阅,照片夹着一条转账通知,“不要钱了?” “不要。”她摇摇头,推走桌上果盘。 照片里的横线纸是前几天她去柳枝枝家里吃饭时,在卧室看到的。 看完这张纸,孟侦一时口舌打结。 敢把店面开到她家门口,他已经做好守护者身份的准备。 那晚她躲在地上哭,趴在桌上哭,抬首那一瞬,孟侦以为她这回终于认出来他了。 没有,还是没有。 所以他临时起意,就用孟侦这个光明磊落的身份,重新和柳枝枝认识。 以至于他随便找个理由坑柳枝枝办卡,多来店里吃饭,他能多见两面。 次日他全程稀里糊涂,陪柳枝枝去公司,到地方他才知道她去辞职,需要有个人撑场子。 还好那天孟侦穿得正式。 刚辞职那阵子,柳枝枝半夜穿着睡衣在马路上晃悠。 那晚她坐在店里最亮的地方,望着吊灯的眼神,和孟侦当年在福利院时,那些孩子半夜探向窗外的样子一模一样。 端着两碗米线上桌时,他看到这一幕,一句话没说,走过去打开店里所有的灯。 他只是想告诉柳枝枝:你没有被这个世界遗忘。 起码在这座城市,有一家名叫三木的面馆永远为你亮灯,在外面累了你随时可以回来歇脚,吃碗面就走也没关系。 只记得她说不想再做梦了,要找新工作,要独立清醒,带父母旅游。 现在这张纸上有柳枝枝的所有目标,孟侦躲在暗里点开,一条一条规划。 老实说孟侦很羡慕钟嘉诚,他身上有种与生俱来的清傲和矜贵感。 那是孟侦前二十多年不曾拥有,后半辈子注定无法企及的东西。 ——来自于家族带给他的,一些优良教育和认知宽度。 那晚他点一桌菜,又没下筷子。孟茱也看出来他身上那种高岭之花享受信徒跪拜的无聊气质。 “哥,其实你俩挺有缘分,”孟茱指着那句,“打脐钉改成兜风看日出,立马就有了我那档子事儿。” 旁边孟侦捞起烟盒起身,含着烟,打开窗户点燃,深吸一口,右手搭在窗外散味道。 得!又这副死样子。 “你看啊,她也不喜欢夏天。”孟茱朝他喊。 后者不语,立在窗前望着窗外,时不时抽一口。 晚风拱进他的宽大衬衫,野风在衣襟向南吹拂。 眼前这道雄伟挺拔的黑色背影,背光而立,下颚线硬朗至深,散发着那股先有规训,后受诱呵护的矛盾感。 孤独又自卑,强大也凶残。 他总是饥吮止渴,默默驻扎蛮荒之地,等待他的兔子。 就是这么一头无名孤狼,在孟茱6岁之后的生活,无形给她添上几分安全感。 许久后,孟侦回首,眸光加深几分,“不想装了,没意思。”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