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为何会弄的整个人如此狼狈,其中到底又是经历了什么样的曲折,在感受到他整个灵魂已是虚弱到濒临崩溃时,他也顾不得其它,直接撕裂空间带着余梓闫消失在密室之中。 疼,疼,好疼!!! 全身上下,由里自外,每个细胞都在疯狂叫嚣着疼痛,他想试图摆脱掉那种蚀骨锥心的滋味,却发现自己连手指都无法移动分毫,喉间连一个音节也发不出。 冗长的梦境里,他看到了岑舜景,他望了过来,脸上绽放开的笑容还是如六年来的一样,宠溺又纵容。 顷刻间,所有的疼痛被一种委屈与依赖所代替,如同一个刚刚学会走路的幼童,明明是步履蹒跚却又目的性十足向着那个男人而去。 岑舜景张开双臂,朝他一步步而来,就在他扑向对方的瞬间,那淡薄的虚影从他身体中穿过,男人脚步不停缓缓的越过了他。 他明知道自己此时不能回头,更不能转身,身后的一切都是他此生永远不想触及的画面,但此时他却不知自己是怀揣着怎样的心理,几乎是强迫着自己转过身。 少年眉眼如画,精致完美,男人温文儒雅,宠溺温柔,和谐相拥的画面浑然天成,多一分则溢,少一分则缺,每一笔勾勒的线条都是恰到好处。 身为画外之人,他觉得他是该笑的,这分明就是他曾经最期待看到的场景,可不知为何在真正触及到这副画面的此刻,他眶中的泪水就是越滚越多,直到泪如雨下,比他两辈子加起来的全部都狼狈。 他知道,那不是他的,从始至终都不是他的,可是明知如此,他却还是跟个傻子般沉沦不自知。 六年的时间,他想,就算是梦,他也想捡一点,也许慢慢的拼着凑着也就变成完美的了,而后他就开始了这种捡起,努力拼凑,再捡起,再拼凑……日复一日枯燥又难得心怀憧憬的日子,却在对方一次次的喃喃的名字中被敲击的粉碎,直到在此刻再也拼凑不起来。 从始至终他们就不曾停留在同一条道路上。 …… “宝贝了这么多年也不给我瞧瞧,现在还不是主动求上门来了,我倒是好奇你揣的这么严实的宝贝,怎么会为旁人伤成这样了。” 说话男子面容俊朗,口中虽然是调侃语气,但指尖的速度却是丝毫不见慢,就见一串串银色残影而过,瞬间平躺于床榻之上半裸着上身的余梓闫周身上百穴道已被扎满长短不一的银针。 余之廉也不在意对面人的调侃,此时的他已没有了平时淡然的一宗之主的气度,望着床榻上生死不明的人,心疼又自责。 “都怪我当初没拦着他,都怪我,宝宝还这么小,这么单纯,现在外面坏人那么多,我就不应该答应让他出门的,都怪我,全部都是我的错。” 对于他话中的信息男子淡然处之,或者说对于余之廉这种句句不儿砸就的属性,他早就在无数次被秀一脸血的日常中免疫了,成功练就了一副只听自己需要部分的特异功能。 “的确是因为你的原因,不过不是你不应该让他出门,而是你早就应该让他出门,不然现在也不会为了救一个人而献祭自己全身的修为了,也多谢你给他找了只麒麟神兽,不然他还真刻画不出来舍身阵。” 余之廉感觉自己被一箭射中了心脏,好虐! 想到那个不知明被余梓闫救了的人,余之廉就想把对方拖出来抽筋剥骨,竟然让他宝宝牺牲这么大,宝宝还从来没有对他这么好过呢,他真的只是因为太心疼宝宝了,绝对不是嫉妒! 亿万小世界寻找一人,几乎是渺茫,所以余之廉直接把矛头指向了某神兽,如果不是它开启舍身阵,宝宝再怎么想救人也无能为力,所以这才是最大的帮凶。 某只万年背黑锅的神兽已哭晕在厕所。 …… 春寒料峭,浮翠流丹,细若银毫雨丝轻纱般笼罩着万物,凌空而立的宫殿古色古香,流露出庄重之感,淡淡的烟雾不知从何处飘来,袅绕着檐角精致的琉璃瓦,凤尾翠竹,美轮美奂,碧水池上,浮萍几许,睡莲含苞待放,绿意盎然。 就见宫殿正门上方悬着一块黑色金丝楠木匾额,上面龙飞凤舞的写着两个大字‘问天’。 不得不说将这两个字悬挂在正殿之上,正可谓是狂妄至极,修真者讲究顺应天道,凡有逆天者无不都是那惊才艳艳之辈,而最后那些人也少有真正能逆了这所谓的天,更多的是被所谓的天道打压进泥潭,沦为万千修士中最不起眼的那个。 而这两字比起那些所谓的逆天者更嚣张,短短两字中的傲然与不已为然更是表露无疑,挥笔之人是想问天道不公何以操纵众生芸芸?还是问凭以一己之力天道是否敢与他一战? 忽而黑云压顶,电闪雷鸣,风云涌动间,就见庄重古朴的殿门如尘封久远的画卷被缓缓打开,就在殿门打开的瞬息间,殿外空地之上三名气质出众的妙龄女子身影缓缓浮现。 女子三人分别着粉、绿、紫色襦裙,在见到殿门大开后,同时恭敬跪立,开口道:“恭迎尊主出关!”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