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你不喜欢我,又干嘛这么看我? 他是个比较直接的人,何况这会儿心里也闷痛难忍。心里这么想,武野便凑过去一点,直接问出口:“你又偷看我干嘛?” “我、我没偷看你。”闻霁月矢口否认。 武野顺手搓完大白最后一只爪子,道:“你再那么看我,我会误以为你有点喜欢我的。你要想清楚,拒绝要果断一点,不要怕我难过。” 武野说完,又怕自己将气氛弄得太僵让闻霁月心里难受,挤出笑容问她:“我是不是第一个,劝别人拒绝自己果断些的人?” 闻霁月皱了一下鼻子,嘀咕道:“你上辈子是教书先生吗?”这么爱指点人。 靠得近,武野把这声嘀咕听得分明。 他这下是真的笑了起来,主动承认:“我就是这样古板的人,有些爱说教,这也是我。” 好的不好的,组成了一个我。 闻霁月看他一下像是“活”了,心里的闷意和难受去了一半,剩下的一半因为知道武野这会儿不可能真的高兴而盘桓不去。 闻霁月觉得自己再留着也是让对方难受,等大白被擦干毛发,便站起身道:“武野,我先走了啊。” 武野坐在澡盆前的板凳上,没起身,点了点头:“嗯,我那就……不送你了。” 说出这句话,武野忽地想到了自己送出去的那首诗。 一时不断被强行抑制的难过终于登顶,心里所有的难受一齐冲上心头,冲碎他所有的理智和冷静。 他站起身,否掉了自己前一句,声音平静,字字清晰:“不。我再送你一回。” 武野看起来像是逻辑清晰地道:“你带着小灰灰,肯定是坐出租过来的吧,我送你回家吧。毕竟、以后就送不到了,对不对?” 可武野知道自己最大的矛盾点,在于他刚刚还让闻霁月果断一些,理智一些。但回头,他自己做不到! 换言之,起码今天他放不下,他还是一样的想法,一样的心情,即使难过,也还想做“送她”这件事。 武野笑着从背后推了下闻霁月:“走啊,小姑娘!免费的车啦,不坐白不坐……” 武野用的力气不大,但如果闻霁月要走,轻轻一下应该能推着人往前走才是,可他没推动。 闻霁月咬了一下牙,反手捉住对方宽大的手。 “我是去参与保密实验,不是去进修的。我只能说这么多,不能告诉别人。” 武野的心蹦蹦跳,他可不管什么实验不实验,保密不保密,他又没有把自己的事跟别人说的习惯。 他只顾得上手上用劲,攥紧了那一只不属于自己的手。 他粗重地喘息了一下,才艰难地问出口:“你的手,什么意思?” 闻霁月半侧着身,根本不敢看他。她感觉到自己脸上热乎得能冒气,偏偏这下想把手抽出来都做不到,只含糊道:“就这个意思啊!” 闻霁月觉得很不好意思,一是自己刚刚折腾的那一出,二是其实她还没有谈过恋爱来着。 不过武野同志显然比现在的闻霁月大方得多,他比上次得到那句夸赞还高兴,用自己有力的臂膀把人抱了起来,疯狂在地院子里转圈。好像只有这样,才能散发出去他身体里的激动。 闻霁月被转得头晕,“啊”地叫了一声,随即羞赧地问道:“怎么又转圈?!” 武野笑声很大:“我高兴!哈哈哈!我高兴!” *** 院门外边。 武兴学先是听见了一个女孩“啊”的一声,然后又听到院门里头,自家儿子在喊“我高兴!”。 对自己儿子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