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墙上果然立着个黑衣人,看身形颇为高挑修长,大约是个年轻男子,只是蒙着面看不清楚相貌。 “看你有手有脚的,为什么要做贼?”薛珍珠看是个年轻男人,当即不屑的道。 那年轻男子也不说话,见她出来,转身就走,薛珍珠哪里肯放他离开,甩手就是一烛台。 那烛台去势甚猛,眼看着就要砸到那男人后背,然而那男人却突然身形一转,让过铜烛台。 不过这一让,到底耽误了一点时间,薛珍珠长剑已经到了。 那年轻男人却极灵活,也不出兵刃,避开几下,深深看了一眼二楼窗口,脚下一点,飞身一纵,真个远离了。 薛珍珠也跟在后面,追了过去,追了几下,眼见着距离反而拉开了,姜锦也在后面喊她回来,她才放弃了。 这会儿也惊动了别人,楼下和厢房的人都起来了,姜锦还穿着雪白中衣,长长的黑发披散着,一张小脸脸色有点白,也下了楼。 柳叶最关心她,拉着她,紧张的问道,“怎么回事?没事吧?” 姜锦勉强笑道,“大约是毛贼,没什么大事。” 她眼力劲儿还是很好的,这年轻男人的身手可不怎么一般,若是盗贼,也不是毛贼而是大盗。然而若是大盗的话,干嘛盯着她这样的小老板? 魏辛红不知道究竟,却也开口劝道,“就算是毛贼,也得小心点儿。” 姜锦点头,“是要小心点。” 这时薛珍珠回来了,她是冒雨出去的,身上的中衣都湿透了,露出隐隐的水蓝抹胸来,幸亏这里都是女子,不然还真是不太好。 饶是如此,姜锦也怕受了雨激感冒了,忙让柳叶去帮忙熬姜汤,桐花去烧热水,她自己拉着薛珍珠往上去换衣服。 “你也是,这么大雨,你追出去做什么?” 薛珍珠一边拿着汗巾子擦头发,一边不以为意道,“这算什么?我以前也不是没淋过雨,比这厉害的时候还多着呢。” “这不是雨太大么,你要是受了凉,我可承担不起责任。”说完了,姜锦把薛珍珠推到屏风后面,顺道儿递过去一身衣服,“这是我衣服,虽然是中衣,倒是新的,你先换下来。” 薛珍珠身形修长,穿着虽然稍微有点短,但是也是能穿上的,只是胸口有一点儿紧。 等她换了衣服出来,柳叶也把姜汤给送上来了,姜锦压着她喝了两碗才松了口气。 薛珍珠却还有些替姜锦提着心,端着第三碗姜汤一边慢慢喝一面道。 “那人看着样子可不是毛贼,武功还在我之上,你这是惹了什么大麻烦吗?” 薛珍珠毕竟在京城里也是有关系的,她与姜锦交好后也知道了姜锦和定南侯府的恩怨,她心里有几分怀疑是定南侯府趁着事情平定了,派了杀手来解决姜锦这个麻烦。 正好现在外面穿着沸沸扬扬的严六公子和姜家老板娘之间的冲冠一怒为红颜的爱情故事,正是个浑水摸鱼的好时候。 犹豫了一下,她还是准备把这话和姜锦挑明,“你先头那个夫家,定南侯府,是不是他们?” “瞧着不像,但是也很难说。” 姜锦不是很怀疑定南侯府的那些人,王氏且不说,她手没那么长,定南侯父子这么做的可能性不大,两下签了契约不再提那事不说。定南侯府应该也知道自己已经报上七皇子大腿的事情。 自己对七皇子虽然未必有多重要,但是七皇子现在还不是三皇子一边的,定南侯父子虽然不是精明人,但应该还不至于干出亲自给敌人送把柄的事情。 姜锦怀疑的其实是阿容那边又出事了。 之前自己租的房子着火不说是不是定南侯府的人干的,但是周大郎家的灭门案绝对不是。 考虑到虽然七皇子虽然说阿容平安无事,但是一直没让自己见他,大抵阿容哪里肯定有个什么因由,绝对不会和寻常贵族子弟一样。 而考虑到那人没有杀意,似乎也只是暗探一下,是不是阿容又出事失踪了?这不明敌人朋友的黑衣人只是过来打探下情况,没想到薛珍珠这个高手也在。 这些事情不好与薛珍珠提,但是足以让姜锦辗转反侧了。 薛珍珠沐浴后,倒是小睡了一觉,姜锦却睁眼到天明。 然后等她清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好像伤风了,鼻塞不说,还头疼欲裂。昨夜风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