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上次一样。 不过黄涩涩这次学聪明了,知道他肯定看见了她,刚想再看看,江迟这时正好回来,于是赶忙挂了电话,问道:“你以前和陈训发生过什么不愉快的事么?” “嗯?为什么这么问?”他有点意外,坐了下来,把清凉解渴的冰粉推到她的面前,回忆了一下,“上学的时候,我们连话都没怎么说过,他也不愿意和我们相处,应该谈不上什么不愉快吧。” “哦……” 黄涩涩拖长了尾音,握着勺子的手不停搅拌着冰粉,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江迟看着她,还没来得及问她怎么了,不远处突然爆发出一阵不小的骚动。 大晚上出现这种情况,一般都意味着出事了,于是广场上的人纷纷站了起来,伸长脖子看热闹,她也不例外。 只不过她的第一反应是去看站在街边的人,果然没有看见他们的身影,证实了自己刚才的猜想。 事实上,她也确实猜对了。 经过这段时间的走访调查,他们锁定了之前入室抢劫案的嫌疑人,今晚实施抓捕行动,然而不知道嫌疑人是不是从哪儿听见了什么风声,临时有变,他们也只好跟着改变了计划。 幸好他们准备充分,广场的每个角落都安排了人,此刻从四面八方冲了出来,全力追赶逃跑的人,又开始上演猫捉老鼠的戏码。 这些犯罪分子逃起命来,连命都可以不要,把无辜的群众当做挡箭牌,像丢沙包一般丢给身后的警察,制造麻烦,可惜最终还是被按在了地上。 这次的行动还算顺利,陈训把嫌疑人交给了其他人,正准备交代接下来的工作,却见人群里突然钻出来一个小姑娘。 她的头发被挤得乱糟糟的,鞋子上也全是脚印,但她好像一点都不在意,熟悉的眼睛还是亮晶晶的,可是里面盛满了担心,朝他扑了过来,像是一头发疯的小猪仔。 ☆、第〇二十章.avi 她面带难色,真心实意地道着歉:“江迟,不好意思啊,我临时有点事,宵夜可能没法吃了,下次我再补回来好不好?” 一听这话,对方的身子一僵,沉默了一会儿,认真问道:“你是要去找陈训么?” 盛夏的夜晚向来闷热难耐,空气仿佛静止不动,就连嗡嗡乱飞的蚊子也掀不起一丝波澜,即使到了后半夜也没有什么风。 整个城市陷在空调的压缩机声中,公安局的二楼还灯火通明。 审讯工作进行了快两个小时,却没什么进展,嫌疑人始终不肯承认罪行,局面僵持着,于是他们决定暂停一会儿,出来透透气。 三三两两的人走出来,准备抽根烟提神,陈训当然也在其中。 他一手拿着烟往嘴里送,另一只手去摸打火机,眼见着火苗都快挨着烟头了,又被他收了起来,眼睛一眯,盯着正坐在走廊椅子上打瞌睡的人看。 走廊上没有空调,开着窗户也热,她的颈间蒙了一层细细的汗,肌肤细腻光滑,像是上好的白瓷,只不过被挠出了好几道红印子,身上被咬的蚊子包十分醒目。 再一看,受伤的地方血渍已经干涸,很明显没有听他的话,这让陈训眉头微蹙,周遭的气息陡地一沉,没有说话,撤下唇间的烟,转身往楼下走去。 黄涩涩是被一阵冰凉的触感刺激醒的,却不怎么睁得开眼,睡眼惺忪,发现模糊的视野里忽然多出来了一个人,正蹲在她的身前。 不知疲惫的夏蝉还在扯着喉咙乱叫,出来抽烟的人不知道去了哪里,走廊上变得空荡荡的,安静又冷清,等视野渐渐清晰,意识到面前的人正在做什么后,她的瞌睡跑了一大半。 陈训依然神情专注地帮她清理伤口,眼皮上的浅浅褶皱又显了出来,好像知道她醒了过来,却没有抬头,嗓音和平时一样,不冷不热:“怎么,又来当江迟的说客?” 说客?什么说客?黄涩涩没听懂他的话,埋着脑袋,回答道:“和江迟有什么关系,我只是想当面和你说声谢谢。” “谢?”他似乎是轻笑了一声,没什么温度,“又想谢什么?” “余音说我们部门的副主任被抓了,就在刚才扫黄的时候,还说你和他们头头的关系很好……” 这一回,没等她说完,陈训便打断了她的话,抬眸看她,黑瞳比窗外的夜色还要沉,语气很平静,反问道:“你觉得我是利用职务之便,帮你报仇么?” 不是么? 黄涩涩没睡醒,整个人都不太有精神,脑子也转不过来,想了半天,发现好像也确实不应该这样说,不然他成什么人了。 那到底是什么意思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