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源于今晚和意中鬼的相处含糖量太高,大小姐居然梦到今朝当真拿衣饰堵住她口,而且今将军用的是他腰封! 大小姐边羞耻地期待着,边奋力抵抗。 因为某鬼不是要进行什么床间互动,而是惦记着大小姐的表情包! 做他的白日大梦! 秦九酝坚决维护自身形象。一人一鬼,一躲一追,近乎绕着整间屋子闹了个遍,弄得大小姐气喘吁吁,正要求饶…… “叮咚——” 一阵门铃声把大小姐拉回了现实。 秦九酝睁着朦胧双目,随手披了件外套,踢着拖鞋到玄关开门。 “小姐早。” 门外的人尊敬且不失亲切地朝秦九酝问好。果然是,两只胳膊提着几大袋购物袋的蔡叔。 “搁那儿。”秦九酝一指客厅沙发。 蔡叔点头照办,终末试探说:“我帮小姐打扫打扫屋子吧?” 秦九酝拆包装的举止一滞,眸光一斜,睇着蔡叔,“谁让你这么做的?你真是在帮我?” 实则他不讲,秦九酝也能猜到大概。 肯定是蔡叔昨夜转头便将她要几套男装的事告知了父母,故而父母请蔡叔今天来以整理房子为由,找找她家有没有‘野男人’的痕迹。 “小姐,别犯糊涂啊!”蔡叔语重心长。 “我长大了!我清楚自己在干嘛!” 在她最渴望陪伴的时候不管她,于她不再奢求之际反倒束缚她。 秦九酝紧盯这位自幼照顾她的叔叔,终究不忍诛他,与站在他背后的父母的心,烦躁地摆摆手示意他随便。 就给你机会。 某野男鬼正背对他们坐在阳台栏杆上,你都瞧不见,纵然你把整个家的底儿翻过来又能咋样? 白费劲。 秦九酝愤愤地丢了衣服,拉开拉门走到晒台冷静冷静。 蔡叔料到她势必不高兴,所以不敢再来打搅。 “在看你打下的江山?”秦九酝深吸口气,双手搭着护栏,想逗心上鬼玩缓和郁结之情。 猎猎寒风拂动今朝玄袍,扬起他三千墨发,清冽的冷香携着早晨的朝露飘入秦九酝鼻尖。 一缕缕微熹破开阴沉的云层,从东方普洒大地。 霞光轻笼着他,使他的神色虚掩于微芒的薄纱之后;袖摆、衣襟的银丝云纹随着吹舞的凉风,在旭日下折射出圈圈白环,刺得秦九酝眯了眯眼。 日了。 这是随时要乘风飞升啊! 秦九酝心头一乱,伸手凭感觉攥住他衣袍。 “小蓝毛鬼。” “嗯?” 秦九酝竭力适应着他周身的刺目亮光,仅听他清冷的嗓音毫无波澜地道:“衣服,抓坏赔。” “……” 不晓得是不是秦九酝错觉,她总觉着今将军此话一出,连带着萦绕着他的金银光环都淡了不少。 “切。”大小姐语气不屑地松开手。 秦九酝很有自知之明:这是千年前的文物,赔不起! “朝阳存续了几年?” 一句突兀且辨不清语调的话语传来,令秦九酝一怔,可依旧如实作答:“据已知史书记载,朝阳国拢共存在了83年。” 当真是小的不能再小的一个古国。 假设不是一代名将今朝的军事才能矫矫不群,勾起了彼时正值东亚大陆最鼎盛的天-朝皇帝的爱才之心,让史官也多分了些关注给朝阳国,现今的《朝阳正史》恐怕会更薄。 “何时衰败?”今朝淡淡问道。 “在你……逝世第七年。” “为何衰?” 秦九酝其实不想说的太详细,毕竟那是他曾守护的家国和民众,她怕引得他伤感。但她也清楚,今侯爷并不脆弱,无须她瞎心疼,“朝阳皇帝于‘朝阳三十七年’,拒不再向天-朝纳贡,同年八月激怒天-朝,被天-朝派兵一举歼灭。” “蠢。”今朝讥嘲。 秦九酝舌尖顶住腮帮子,眉梢一扬。 朝阳皇帝确实跟忽然犯了失心疯一般,不单拒绝进贡,还五次三番的公然羞辱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