佯装不敌,直接顺势被扑倒,梨棠大获全胜,扑在他身上,乐得咯咯咯笑。 “棠儿,可有害怕?” “棠儿不——怕!” “那棠儿可有哭鼻子?” “棠儿不——哭!” “棠儿可有想爹爹?” 梨棠抬头看了看一直被无视,已经一张脸阴得快要滴水的萧怜,又看看胜楚衣,便分不清他问的到底是哪个爹爹了,于是歪着脑袋想了想,“棠儿不——想!” 胜楚衣本来满脸的期待立刻凝固了,萧怜立刻又得意了,伸手将梨棠抱起来,“还是亲爹抱抱吧!” 梨棠进了萧怜的怀中,马上就不一样了,搂着她的脖颈可劲的蹭,又去扯衣裳的领口,有些哼哼唧唧要哭的意思。 胜楚衣见了就有些急了,“怎么进你怀里就哭了?”伸手又要去抢孩子。 萧怜白了他一眼,“她饿了,你懂吗?”说着就抱着梨棠进了小竹楼。 胜楚衣被两个人丢在外面,杵在原地想了许久,的确不懂,索性就跟了进去。 厅堂里不见人。 厨房里不见人。 既然梨棠饿了,厨房正好有一锅粥啊,有粥不给孩子吃,这死女人跑到哪里去了? 难不成这楼中有什么他意想不到的机关,娘俩又着了千渊的算计! “怜怜?” 没人应。 胜楚衣开始有些怕了! 许多年前,就是这样一个疏忽,将那个至亲至爱的孩子给害死了,死得那样惨,无论他做什么,都无法将一切挽回。 而如今,刚刚把弄丢了的梨棠找回来,若是一个乐极生悲,又给丢了,而且是丢了她们两个,那他…… 他真的不知道会做出什么样的事! 他飞快地在楼下翻了一遍,找不到人,又立刻几步冲上二楼。 “萧怜!” 依然没人回应! 那种久违的恐惧立时溢满了心头,气冲头顶,哪里还有闲工夫一间一间屋子去翻! 轰!一道冰寒的气浪向四面八方推了出去。 竹楼被掀了房顶,整个二楼被夷为平地。 “你……,你干什么?”一个被吓呆了的声音。 跟他隔了两道墙的一间屋子的残骸中,萧怜背对着他,衣裳有些不整,正回过头来惊悚地望着他。 梨棠从她肩头冒出头来,两只大眼睛眨啊眨,满脸莫名其妙。 “叫你为什么不应!”胜楚衣怒了,大步向两个人走去。 “我……,喂!你别过来!”萧怜慌乱地,七手八脚将衣裳和孩子一起裹起来。 “我怎么就不能……” 来不及了……,胜楚衣已经几步就走到她身边,一张被刚才气浪冲垮的床,拆下来的裹胸的白绸扔在一边,萧怜的衣襟敞开着,里面的能看的不能看的都若隐若现,还有被衣裳裹着,只露了张侧脸,正重新埋头在萧怜怀中拱啊拱、找啊找、吃啊吃的梨棠。 胜楚衣的话没说完,也再也说不下去了。 萧怜痛苦地闭上眼睛,挪了挪身子,重新背对他,“国……师大人,麻……麻烦,回……回避……一下。” ------题外话------ 胜楚衣手中一把铁折扇摇得哗哗响,白纸黑字,上书四个大字“本座呆萌”。 第70章 本座强烈要求哄睡 胜楚衣如获大赦般地嗤地笑了,也不走开,只是又有转过身去背对着她。 四下漏风的竹楼里,只有梨棠大口大口的吞咽声,吃到后面,有些饱了,就开始淘气,砸吧砸吧地弄出点响声,时不时地还咬咬玩。 萧怜只好忍着,忍着,忍着……,身后这一只为什么就不能识相点,回避地远一点! 真的,快要,尴尬,死了! 直到梨棠又重新爬到萧怜肩头,对萧怜来说,史上最长的一次喂奶仪式终于结束了。 梨棠笑嘻嘻地歪着小脑袋,对胜楚衣奶声奶气道:“棠棠吃香——香——乐” 萧怜的头已经深深的埋起来了,身子缩成一只龙虾,恨不得找个坑把自己埋起来。 胜楚衣过去,伸手将梨棠从她肩头抱起,“走吧,爹爹带你去睡觉。”说着顺路用手揉了揉那只已经没脸见人的头,满脸笑开了花,下楼去了。 萧怜坐在楼上的废墟里,想死的心都有了,磨蹭了半天,终于重新用白绸把自己裹起来,又穿好衣裳,可是一想到下楼就要碰上那妖怪,就觉得大概还是跳楼自尽比较省事。 过了许久,楼下梨棠咯咯咯的笑声渐渐没了,该是跟着胜楚衣一起睡了,萧怜这才踮着脚尖,一步一步悄悄地下楼。 刚要迈下最后一级台阶,一抹黑影悄无声息闪现在她面前,拦了她的去路。 胜楚衣眼帘轻抬,意味不明地笑,“怜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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