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件事,刚要隐隐约约地传开,便被沈玉燕给强行压了下去,当日所有参与捉奸的人,全数被封了口。 萧萼跺脚,“母后,干什么不传出去?闹得沸沸扬扬多好,让她从此没脸做人!” “蠢货,然后呢?本宫问你然后呢?” “然后,她就丢人呗!” “蠢!你父皇当着十二圣尊的面有言在先,她萧云极不论男女,都是朔方的储君,就算有真凭实据,她一个被人祸害了的女人,也依然是储君,你我能有什么好处?” 萧萼不说话了,低着头扭着手指。 沈玉燕强压了火气,“我们原本是要捉她个兄妹乱伦,逼你父皇将她就地废黜!可现,连捉奸在床都没做到,仅凭流言蜚语,能将她如何?还不是打草惊蛇!她坐到今日的位置,你当是个好对付的?” “那我们就由着她继续得意?我一天都不想再看到她!” 沈玉燕把玩着手里的玉件,“不会再得意很久,下次,一定要一击必杀!” …… 萧兰庸在之后的三天内,仗着萧怜在秋猎上的辉煌战绩,挑挑拣拣,一口气谈妥了十来门和亲协议,虽然许多公主都是奔着云极太子来的,可他这个做父皇的始终还惦记着以清那边儿的事,便随手一顿撮合,配了个七七八八。 于是朔方一时之间成了收获黄金爵和儿媳妇、好女婿最多的大赢家,通过联姻合纵连横,在整个西陆北方织就一张庞大的姻亲网,甚至开始有了蔓延到藏海、空桑周边,吞噬附庸小国的驱使。 而孔雀这边,按照事先两国的协议,以清大长公主是一定要选一位朔方的皇子来和亲的,所以如今朔方的态度就是,只要你朱唇轻启,我们这边儿立刻就废太子妃! 可偏偏这个时候萧怜病了,说是吃坏了肚子,拉肚子拉的下不了床。 以清也扭扭捏捏,迟迟不开口选人,这件事萧兰庸与千渊正式会晤了一次,萧兰庸是想趁热打铁,可千渊却能拖则拖,最后也只好请以清公主再仔细思量一番,双方各自回国后再做定夺。 朔方的御驾,在三日后回鸾。 萧怜向萧兰庸告假,要迟几日再回。 萧兰庸当她淘气贪玩,就睁一眼闭一眼许了。 而国师自从那日金雕逐鹿上失踪,就再没出现过,一时之间,人们就只当他神龙见首不见尾,想现身时自会现身好了,并未太当回事。 于是御驾启程之后,萧怜就搬到神皇殿外的行馆,继续养伤。 她选了胜楚衣那间小院,躺在与他一同睡过的床上,抱着还有一点点余香的枕头,从早到晚,一声不吭。 秦月明将她们在神都所有能调集的人马全部召来,将行馆围了个密不透风,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从早到晚绷着的神经这才稍稍放松下来。 “怜,该换药了。” “早上不是刚换过。” “那是早上,现在是晚上。” 萧怜不吭声了,艰难翻了个身,背对着她。 “乖啊,听话,你不用药,身上那些伤,怎么能好得快呢?” 萧怜还是不吭声,紧了紧怀里的枕头。 一天这样,两天这样,三天五天十天八天还是这样! 秦月明忍无可忍,咣朗摔了手里的药,伸手起抢她怀中的枕头! “他已经走了!他把你祸害成这样,一声不吭就走了!你还抱着这个破玩意有什么用!” 萧怜怀中没了枕头,就缩成一团,闭上眼睛,继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