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不想萧怜为难。反倒是你,有许多事,从不与她明言,看似在保护,实则使她陷于被动。” 胜楚衣不语,转身重新审视身边这个人,“你果然是个有胆子的。” 千渊直视他的双眸,“你虽立在她身后,宠爱呵护,倾尽所有,但却始终将她当成你的私有之物,表面上看起来,由着她任性飞扬,实则将一切牢牢把握在手心。” 胜楚衣眼光晃动了一下,随后面上浮起了些许妖艳又有些不真实的笑意,“日月笙,你说的没错,不过这是我与怜怜之间的相处方式,她甘之如饴,便无需旁人置喙。而且,本座如何对待自己的妻子,还轮不到你品头论足。” 千渊也还他一个笑意,颇为不屑,几分轻蔑,“她即将称帝,志在神都,你能扶着她走多久?她早晚要自己登上神坛,身后不需要任何人,也不可以有任何人。” 胜楚衣笑得更深,“她就算登基为神皇,在本座眼中,也永远是个孩子!” 千渊:“无敌寂寞,胜楚衣,她终有一日不会再是个孩子,而她需要的,也不会再是一个守护者,而是一个旗鼓相当对手。” 胜楚衣颇有了些怒意,指尖开始变得冰寒,方寸天开始蠢蠢欲动,“杀了他啊,这个人吵死了,他想离间咱们和怜怜的关系,杀了他!” 两人针锋相对,然而只是瞬息,便各自平静下来,胜楚衣扬袖,一股浩瀚气浪在整座海棠林中荡开,漫天粉色的花瓣如雨翻飞,经久不息。 他上前一步,立于千渊近前,敛去怒意,一字一句道:“那么,那个对手也只能是本座!” 千渊面上依然浮着罕见的笑意,“好,甚好,如此甚好!” 胜楚衣也依然笑面盈盈,“多谢千渊太子提醒。” 远处,萧怜被落了一身一脸的花瓣,背对着两人看向远处,一动不动。 我收回我刚才的想法,胜楚衣还是不要动手地比较好,上次动手,把神都给劈了,这次挥了挥袖,又把这好好的海棠林给毁了。 于是一行人,在诡异的气氛中,等到以清带着十五万大军赶上,便浩浩荡荡进入孔雀王朝边境,奔赴锦都。 千渊和以清走在最前面,一直默不作声。 以清想了想道:“笙,要不咱们用这十五万大军,把胜楚衣就地干掉?” 千渊瞪了她一眼。 “哎,你别生气啊,皇姐这不是看你闷闷不乐,想逗你开心嘛。” 千渊轻哼了一声,“十五万,未必足够。” 以清倒抽一口气,“你不会真想把他干掉啊?” “看心情。” “……” 这时后面不远处,胜楚衣的黑轿中传出萧怜咯咯咯的笑,千渊就一阵烦躁,夹了马腹,向前奔去了。 轿子里,萧怜躺在胜楚衣腿上,两条长腿穿着小皮靴,蹬在轿厢上,“啊,想念东煌的葡萄了啊。” 胜楚衣一粒一粒给她摘黑莓子吃。 这些黑莓是他们途径一片树林,从杂草丛生的小灌木上摘下来的,一颗一颗只有黄豆那么大,却个个生得圆滚滚、滑溜溜,用春天冰凉的山泉水洗过之后,攒在手里一大把,之后啊呜全放入口中,大嚼特嚼,实在是太满足了! “若是馋了,让悯生从东煌送些葡萄来就是。” 提起悯生,萧怜就不乐了,想了想,从腰间拿出那片丝帛,“你自己看吧。” 胜楚衣不接,“没手,喂怜怜吃好吃的呢,你念给我听。” 萧怜就将那丝帛攥了起来,“悯生的事,你知道?” 胜楚衣认真从小树枝上挑大颗的黑莓,“知道,不过没关系,要几串葡萄,他还是会送过来的。” 萧怜坐起来,不可置信地看他,“原来是你故意将帝位让给他?什么时候的事?” “陪你离开东煌,我就没打算回去,所以临时决定将弄尘也带走,并且带走了最好了的贪狼军,以备你我不时之需,剩下的,都送他。” 他仔仔细细在那小树枝上打量,“大的都吃光了啊,”于是又摘了一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