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儿去问问你徒弟,奚小友是不是你给他定的婚约,是不是你自个儿承认的徒弟未婚妻。老夫看你是年纪大了,老眼昏花,就是眼瞎!” 易凌子冷笑道:“还敢提我的乖徒儿?那也行,贫道就让你死得痛快点。来,镜之,告诉这个糟老头子,你这未婚妻和为师有没有一毛钱的关系,是不是为师给你定下的?” 叶镜之恭恭敬敬地说道:“是。” 易凌子哈哈一笑:“老匹夫,听到了吧,我徒儿说‘是’。你给我乖乖……”声音戛然而止,易凌子转首看向叶镜之,目瞪狗呆地看了一会儿,又快速地转过头,看向奚嘉。他的目光在奚嘉的脸上停留了一会儿,仿佛突然想起了什么事,接着视线默默地往下滑,滑到了奚嘉的胸口。 嘉哥赶紧捂胸:“……”有猫病啊!大男人你看个什么胸! 易凌子脸上的笑容僵住,过了片刻,他收回无相青黎,神色平静,一派仙风道骨的模样:“镜之,为师倒不知道,你何时学会说谎了。你小时候为师是如何教导你的,不可说谎,尤其不可对为师说谎。难道你都忘了吗?” 听了这话,叶大师得多委屈啊。叶大师认真回答:“师父,我没有说谎。” 易凌子怒目相视:“还在狡辩!” 叶镜之取出了那块玉白色的泰山石,奚嘉见状,明白他的意思,也取出自己随身带着的那块血红色的泰山石。两人各自拿着一块泰山石,轻轻地这么一合并,叶镜之抬起头,看着瞠目结舌的易凌子,道:“师父,嘉嘉确实是我的未婚妻,他就是。” 易凌子看到这种情况,哪里还想不起自己当年遇难前,刚刚给徒弟定下的那门亲事。 这件事说起来很复杂。易凌子在这古墓里待了十九年,他整天闲着无聊,只能没事数数石头、想想自个儿这辈子做了什么事。这一想,就想到自己曾经给徒弟定了门很重要的亲事,又一想,想到自己居然没说清楚这门亲事到底是什么。 如此一来,易凌子便理所当然地认为:“怎么可能?为师当年根本没把这件亲事说清楚。当年为师与那女孩的父亲说,一个月后将会带着徒弟上门,给他亲自说这门亲事。但后来为师与这千年旱魃同归于尽,根本没去找那人。对方自然找不到你,为师也没将这件事详细告诉给任何人,镜之,你怎么可能找到当初的那个女孩?”顿了顿,易凌子灵光一现,冷冷地看向奚嘉:“小友,这块泰山石,确实属于你?” 奚嘉当然知道易凌子在说什么。易凌子本就对他抱有怀疑,毕竟任何一个长辈,隔了十九年,突然看到小时候傻乎乎而又单纯好骗的弟子带了个男人来看他,还口口声声说是未婚妻,肯定不会轻易相信。 奚嘉也没生气,他准备开口解释,但叶镜之抬步拦在他的身前,抬首道:“师父,嘉嘉就是我的未婚妻。” 易凌子瞪直了眼:“你说是就是?那万一他不是呢?” 好像被抢了心爱宝物的孩子,叶镜之一字一句地肯定道:“我就要嘉嘉。” 易凌子突然有点心累:“……”徒儿大了,不由师父啊! 这件事让一旁的岐山道人和阳泽看得目瞪狗呆,全场也只有奚嘉明白事情缘由。看着叶镜之拦在自己身前,反驳易凌子的模样,奚嘉忍不住翘起了唇角,出声道:“师父,具体事情您不要着急,我想应该是这样的……” 接下来,奚嘉把自己是极阴之体,四岁时候收到泰山石的事情说了出来。然后他又说了自己和叶镜之相遇的经过,以及两人现在确定是恋爱关系。 听完了这些话,易凌子:“……” 阳泽很给面子地没有说什么,只是轻轻地笑了笑。岐山道人则朗声大笑起来:“易凌子!你个老家伙还敢说自己不是眼瞎,你看看你,老眼昏花到这种程度,至今还以为你当初看到的那个小孩是女娃?哈哈哈,笑死老夫了,老夫出去以后就给‘鬼知道’投稿,绝对值五万积分,哈哈哈。” 奚嘉一听,赶紧记下:对,这件事也可以投稿! 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到这个时候,易凌子还狡辩道:“你是极阴之体?贫道所见的极阴之体,十九年前就已经阴……气……冲……” 易凌子:“……” 奚嘉将取下来的舍利又戴了回去:“师父,这下您明白了吗?” 易凌子转首看向叶镜之,道:“好徒儿,为师和你说一说,这千年旱魃的事情。其实是这样的……” 奚嘉岐山道人阳泽:“……” 敢不敢不这么明目张胆地转移话题!!! 易凌子活了六十多年,死后又在古墓里待了十九年,哪里肯承认自己当初老眼昏花,把男孩看成了女孩。 其实这件事易凌子心里也苦啊。 把嘉哥认错成女孩的事情,有没有觉得很耳熟,是不是好像也有人认错过? 没错,半年前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