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有没有可能,”骆松特别强调,“我是说有没有可能,你会原谅慕靳裴?他不比谁好过。” 季星遥把耳机声音调大,没回应骆松。 骆松微微叹息,戴上眼罩休息。 十几个小时飞行,飞机落地。 北京正下雨,骆松的汽车停在机场停车场,他让季星遥在大厅等着,他去取车。 季星遥看着两人的行李,双手抱臂望着外面,大雨滂沱,天地连成一片,雨水落在地上又迅速腾起一层水雾。 五年前她离开北京时也是这样的大雨天,没想到回来时也是。 骆松知道季星遥在北京没有去处,当年她们家所有房产都被拍卖。等季星遥上车坐稳,他征求她意见,“小羽有套小公寓,也没出租,你暂时住那将就吧,那边出行也方便。” 季星遥拒绝了骆松的好意,“不用麻烦,我住谢昀呈别墅,他已经跟管家打过招呼。” 她还要去找唐宏康,谢昀呈派了人跟着她一块。 骆松没再勉强,一直将季星遥送到谢昀呈别墅。临别,他欲言又止,只拍拍她的肩,一切尽在了不言中。 当天上午,季星遥就让司机送她去宏康实业。 这是唐宏康五年前创办的新公司,还是原来季氏集团的同一批管理层和员工。 当初季氏破产,很多人面临失业,唐宏康表现悲壮,在闭门反省面壁思过,又一阵消沉痛苦自责之后,决定‘负重’前行,把所有岁月静好留给自己的老员工。 唐宏康拿出自己的积蓄,又踏破了鞋,磨皮了嘴皮,四处求爷爷告奶奶,把自己的老脸豁出去了,好不容易借到了一些钱,先把员工安顿好。 紧跟着,他把自己名下所有的房子都卖了,一家人租房子住,破釜沉舟,决定带着季氏集团的老员工在绝境中杀出一条血路。 他重新注册公司,租了办公大楼,把季氏集团以前的生产加工基地给买回来,把曾经‘失去’的客户和市场再一点点给争取回来。 唐宏康的这一举动,把季氏老员工感动得恨不得把心窝子掏给他。 上天不负有心人,一年后,宏康实业终于走出‘困境’,唐宏康这个有‘担当’的老板也获得了各个供应商的刮目相看,决定恢复对宏康实业的供货。 于是宏康实业在业内站稳了脚跟,几年多过去,公司销售额翻倍增长,唐宏康正在为企业上市做打算。 汽车一路驶到宏康大厦,这个物业如今被唐宏康买了下来,据说是两百多亿,他的办公室在五十六楼,俯视周围的一切。 季星遥让司机把车停在大厦门口,这个地方也只有唐宏康的车能停,其他高管都没有那个特权。 刚才司机根本不顾保安的示意,直接横在大门前。 保安还是当初季氏集团的保安,当看到车里下来的人时,愣了愣。 季星遥戴着墨镜,黑色长裙,一头棕栗色长卷发,强势的气场自带锋芒,锋利如刃。 她拿下墨镜,“跟唐宏康说一声,我过来了。” 保安不知道什么情况,但她敢直呼老板名字,又来势汹汹,还有这辆张扬的跑车和车牌照。 他赶紧汇报给董事长秘书。 唐宏康听了秘书的汇报,在长久的震惊和沉默中,最后说了句:“让她上来吧。”季星遥这个孩子他还是了解一些,不会打无准备之仗,自然来了,那就是有备而来。 只是他一时摸不清楚,她直接杀到他办公室,又是怎么个套路。 他端起茶杯,轻抿一口,给自己压压惊。一定是他想多了,她一个黄毛丫头,又跟慕靳裴彻底闹翻,哪有什么能耐。 很快,办公室的门开了,连敲门声都没有。 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