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罐子再次拿出他那个背包,从里面端出一玻璃瓶,里面仿佛是清水。 可伢仔看到这个却瞬间哆嗦了一下:“你你你……想干什么?” 看他这和我方才一样的反应,我不由得笑了,说药罐子肯定是给你治腿呗,还能干啥? 谁知道我这话可捅了马蜂窝,伢仔直接吼道:“你见过用硫酸治腿的!” 硫酸? 我看向已经被药罐子打开瓶盖的玻璃瓶,里面随着他手晃动的液体无色无味,任谁第一反应都会是用来清洗伤口的水,怎么会是硫酸,而且他拿硫酸是要做什么? 谁知道药罐子却轻飘飘的道:“不用硫酸,你这腿才是真的废了。” 说着他递了一粒和我之前吃的一样的麻沸散给伢仔,伢仔却拼命摇着脑袋不吃,许教授也有些犹疑的问药罐子,这硫酸真的能治腿? 我相信这肯定是出自于对药罐子的信任,不然一般人要是拿出硫酸来说能给别人治伤,估计早就被打的满地找牙了。 药罐子好脾气的解释道:“这不是高浓度的硫酸,已经稀释了上百倍,那只兔子有古怪,咬的伤口有往内里腐烂的趋势,用硫酸可以将腐烂的肉烧光,再长出新肉。或者只能用刀子将这片肉刮掉,但是用刀的话很可能来不及,最终可能会伤到骨头,伢仔,你怎么说?” 说到最后,他温和的看向伢仔,让伢仔自己选。 伢仔咬着牙,定定的看着药罐子手上的硫酸,过了一会儿他直接抓过药丸塞到了嘴里,含糊的道:“你可别给我治废了,不然哪怕你是701的神医,我也要打的你半死。” “不用你打,我已经半死不活了。”药罐子轻笑一声,虽然他没有表现出什么情绪,但我们听起来却有一股莫名的悲伤,我询问的看向老烟,他冲我轻轻摇了摇头,那样子明显是知道药罐子活不长了。 我看着一脸温和,处理起伤口却非常迅速的药罐子,不由的有些难受。虽然他展露的不多,但管中窥豹,他的医术肯定很高明,可是他却治不了自己…… 就在我这边感慨世事不尽如人意的这么短短时间,药罐子已经快速的将硫酸倒在了伢仔的脚腕处,随着滋滋的声音,伢仔有些发黑的伤口迅速的被烧的一干二净。 药罐子迅速的拿出细长的小刀将烧死的肉剔走,又拿出一小罐子,将里面灰扑扑的药粉倒满了整个伤口,最后只用纱布简单的贴了一层:“长肉的时候会比较痒,你得注意不要碰水,接下来走路的时候小心点就行了。” “还就可以走路?”伢仔震惊了:“你的医术又上了一层楼啊!” 他这话一落,药罐子脸上快速的闪过忧伤,想必即使上一层的医术仍旧没办法救回他自己吧,不过他的情绪收的很快,让我几乎以为是错觉。 他笑着道:“能走,不过就是慢一点,遇到危险别再贸然往上冲。” 药罐子这话明显带了责备,可伢仔也不敢说话,刚才要不是他急昏了头,根本就不会受伤。 处理好他的伤口我才看向那躺在通道里的兔子尸体,不知道枪神的子弹是什么做的,兔子的脑袋已经裂成八瓣,灰扑扑的身体倒是完整的,可是看起来和普通的兔子没什么俩样。要不是我亲眼看着它将伢仔的脚腕撕了一块肉,估计只会以为它是正常的兔子了。 “这是什么品种?” 老烟从后面窜到了前面,扭头问许教授。 许教授说单从身体看不出来,脑袋又烂了,所以没有办法辨别。只是兔子一般比较温和,很少会有这样的,可能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钻了进来,却出不去,受墓葬的影响这才变异了也是有可能的。 他这说法也无法考证,不过兔子都死了,谁也不会再去纠结这个。 “走吧?”老烟问了我一句。 我摇了摇头:“谁知道那石头还有几块,这么平的地石头都能滚那么快,肯定是有助力的,我猜在这条道的尽头应该有相应的机关。” 老烟看着我,显然是在等我说解决的办法。 我拿着匕首不要命的再次戳进墙壁的缝隙里,等了半天没有等到其它机关,这才放心的卸了几块石头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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