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如沫将资料一一看过,问,“之前傅氏说他打算财色双收是怎么一回事?” “是这样的,因为老爷子根据生肌止血散推断出来的方子,皇上要大用,方子里的药都有不同程度的涨幅,而其中又以重楼为最。而苏家不巧,正好今年就囤了不少重楼。” “不少是多少?”她想知道是多大的利益让木家了心思。 “据消息称,应该有两个仓库。” 两个仓库,这就难怪了,不管是生肌止血散(白药)的方子还是她祖父仿的方子,做为主药的重楼都没变,其他药还好说,这重楼主要生长在云贵川一带。可以说,重楼的多寡直接影响了成药的多少。苏家会被人盯上并不奇怪。 这苏家这运道真谈不上好坏。 “少主,木家的事该如何处理?” “秉公处理!” “是。” 谢英为木侦才这一支感觉到可惜,为了两仓库的重楼,将前程给断送了。 荆州,背靠神农架,算是药材重地,三大国医府都安排了人在此地好好经营,荆州的中小型药材商贩也不少。 药材的价格每年都有浮动,若是有眼光的药材商,常能藉由囤积药材而发家。比如今年,重楼的价格涨了近两倍,白芷也涨了一倍,囤了重楼、白芷的人,今年都发了。当然,也有赔的,但总体来说,发财的机会不少。 木家背靠谢家,消息要比普通的药材商要灵通得多,要是不贪急求快,徐徐进取,未尝不能将木家发展壮大,而且是正大光明的。 可惜木家大约是来到荆州能做主后,膨胀得忘了自已姓谁名谁。 谢英请命,“少主,让我去和他谈吧。”于公于私,他都该走这一趟。 谢如沫看了他一眼,然后点点头,“行吧,你去。” 谢英他们的动作已经很小心了,但还是被木家所察觉了。 “大掌柜的,我接到隐秘的消息,英大总管私底下在查木家了。”刘松源匆匆而来。 “什么?”木侦才直直迭坐在椅子上,他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 这日,谢英登木家的门。 木侦才似有所觉,将所有人都轰了出去,仅留谢英秘谈。 ......看着一叠叠的详细资料,木侦才知道他们完了,整个人颓废不已。 木侦才望着谢英,艰难地开口,“英大总管,能有回寰的余地吗?”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谢英摇头叹息,“侦才啊侦才,你糊涂啊。” “英大总管,我是一时鬼迷心窍。” “你干这些事之前有没有想过京城本家?你本家的根在京城,你搂那么多银钱,难不成还能撇开本家另立分宗吗?” “我我——” “你真是糊涂啊!” 木侦才希冀地看着他,“英大总管,求求你放我们一马,我愿意将这些年所得全都——” 谢英抬手,阻止了他继续说下去,“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如何堵得住悠悠众口?” 木侦才更颓丧了。 “老爷,不好了,少爷带人去了梅山别院。”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