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银有多少?” 来人回道:“现银不多,只有两千多两金子,另外,在领头的身上搜出了五万两银票。” 沈湉皱皱眉头:“看来这个老六真不会做生意,那么大一个榷场,他一年下来竟然只弄了这么些银子!” 来人说道:“越王殿下天潢贵胄的,哪弄的什么经营之道?这些东西统不过是让外人帮着料理的,他也就是只管着收银子罢了。不是小的多嘴,他重用的那些冯家族人,一个比一个贪吝,要不是他如今势头正好,怕是连这些银子也没有。不过那些货物都是些上等皮料还有红参等物,总能卖个五六万两银子。” 沈湉沉声道:“罢了,这些就这些吧,总是聊胜于无的。这单生意虽然来钱容易,到底风险大些,那些金子留下两千两整数,下剩的给底下人分了吧。” 闻言,来人连忙躬身道:“多谢主子厚赏。” 沈湉摆摆手说:“只要你们忠心办事,总不会亏待你们的。好了,你下去吧。”来人佝偻着身子下去了。 在旁人看来,不过是沈湉逛花园子的时候,看到打扫花园的粗使丫鬟,随口问了几句话罢了,再没有什么值得怀疑的地方。 待她走了以后,沈湉又在花园子里逛了一下,看到有两株秋海棠开的正好,便赞了一句:“今年这秋海棠开的倒好。” 话音刚落,就有丫鬟过来回禀道:“沈夫人来了。” 沈湉闻言笑道:“这花园里敞亮些,把沈夫人请到前边的碧波亭里吧。”丫鬟答应着去了。 悠然跟在丫鬟身后,一路来到梁王府的后花园,此时沈湉已经在亭子里坐着了,见到她笑道:“我还想着你刚搬了家,指定事多,没想到竟有功夫过来。” 悠然见了礼,起身回道:“我就是再忙,来给娘娘请安的功夫也还是有的。瞧着娘娘如今气色不错,我便放心了。” 沈湉不置可否的笑笑:“这王府里最不缺的就是各色补品了,便是身体再不舒坦,镇日里这种汤那种羹的补着,也总能补得气色红润。又能瞧出什么来?说不得这会子我心里正难受着呢。” 这话却是哄不过悠然的,她笑道:“娘娘惯会吓唬我,我要是连娘娘的喜怒都瞧不出来,也就白认识娘娘这么些年了。我瞧着娘娘今日的神色,定是有什么好事发生了。” 沈湉一向清冷,但是今日她眼底的那种喜悦却是有些遮不住。虽说做这事之前,沈湉心里也有些担忧,但是如今事情都顺利结束,她白白得了那么一大笔银钱,还顺带打压了越王的气焰,又怎会不高兴?只可惜,这种事偶尔为之倒罢了,若是做得多了,难免会有纰漏。 悠然见沈湉只是笑笑,并没有继续谈的欲望,便识趣的没有追问。正巧,她抬头瞧见了远处的那两株海棠树,忙笑道:“没想到这时节了,这两株海棠还开的这样好。海棠主贵,又是这样喜庆的红色,说不得娘娘今年就有大喜事呢!” “海棠主贵”?沈湉如今已经是亲王妃了,再贵就是太子妃了。这话自然是说到沈湉心坎里去了,她举起茶杯笑道:“如今也就只有你们寥寥几个这样说了,许多人怕是背地里都在看我的笑话呢!”尤其是已经退出夺嫡大战的前太子妃等人,虽见了面都装作一副安慰劝解的样子,实际上内心里哪个不在等着看她的笑话?她和梁王两个费心筹谋了这么多年,到最后若真是便宜了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怕是能呕死她自己。 悠然回道:“不过是些没有见识的小人才如此做想。那些眼光长远的,自然知道该把筹码放到谁的身上。说起来,今日我还是帮别人来做说客的。” 沈湉略有些意外,悠然以往从不掺和这些事的,她诧异的问:“谁这么大脸面,能请得动你?” 悠然缓缓说道:“倒不是什么脸面不脸面的事,只是这人的身份有些特殊,我拿不准娘娘的态度,所以才亲自过来问一问。”接着便把冯夫人所求的事说了一下。 听了悠然的话之后,沈湉失笑道:“这定安伯夫妇倒是乖觉,只是打断骨头连着筋。冯妃到底是定安伯的亲侄女,有些事他想推脱也晚了。若是这份投诚再早一些,倒还罢了。到了这会,王爷已经恼了他家了,上次定安伯曾托人到王爷跟前求情的,被王爷把人轰了出去。我却是不好跟王爷对着干的。” 得了沈湉的准话,悠然回家之后便让人将那天冯夫人带来的东西原封不动的打包好,亲自送回了定安伯府上。 冯夫人何等聪明?一看悠然这架势,就知道事情不好,当下脸色就有些灰败。悠然眼见不过短短几月光景,冯夫人鬓边就已经生了诸多白发,心里虽有几分不忍,但也只能硬着心肠道:“王妃娘娘说了,此事是王爷定的局,她也做不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