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天还未亮。 许晨星醒来的时候是在床上,皱了皱眉便迷糊睁开了眼,手触了触身旁,凉凉的一片,瞬间清醒了许多。 她临睡前意识困倦,感受到有人轻吻了下她的额头,又轻轻抚了抚她的头发,知道是他,便甜甜睡去了。他的手滚烫的,却格外舒服。 所以她竟然比他先入了睡?!! 现在清醒了,第一个念头就是他又走了,他还发着烧。 念头一闪过,许晨星便猛地坐了起来,房间里漆黑一片,只有一点光从窗帘缝里透进来,窗外还能看见几颗微茫的星星。 许晨星挪开了枕头,他的护照也不见了。 来不及开灯,许晨星就跑出了房间。浴室里没有他,书房里也没有他,许晨星慌乱地四处寻找着男人的身影。 有些事,有些人,原以为能抓住的,想方设法,千方百计。但是他要是想走,便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怎么绑着他也是逃的走的。 没有,没有,哪里都没有他。 浴室里还放着他为她准备的洗漱用品;特地给小默布置的房间里整齐地摆好了各种玩具;书房里,她看过的那本《惩罚与责任》依旧摊开放在那白绒毛毯上。这个房子到处都是他们共同存在过的痕迹。 许晨星开了三楼所有的灯,以此照亮心底那个无助的自己,驱走那一份恐惧。她还不知是什么将自己变得脆弱,就已经红了眼睛。 廖凡叙大骗子! 不对,他没说自己不走的。 想到这里,许晨星便更慌了,三楼都找了个遍,哪里都没有他。又急匆匆跑下楼,生怕晚一步,没抓住正准备出逃的人。 心里急着,踩楼梯的声响都重了许多。 二楼的最后一个台阶还未踏下。 “咔嚓”门把转动的声音在这个夜晚异常响亮,吓得许晨星险些踏空。还没站稳便看到楼梯旁的洗浴间的门开了,身材挺拔的男人就站在门口,穿着家居服。门里还不断往外冒着热气。 许晨星下来的急并未开灯,现在就借着浴室透出来的光看他。他像婚礼那晚上看不清五官,但挺拔的身姿,便知他的俊朗。 廖凡叙,你只能是我的新郎。 “廖总,你把护照藏哪了,交出来吧。”许晨星的眼还是有些红,但却隐着笑意。她慢慢向廖凡叙靠近,带着她独有的霸道和全心的喜悦。 廖凡叙对于许晨星的逼供,廖凡叙有些莫名,不知道回答什么。 “为什么不穿鞋。”许晨星走近了,廖凡叙才借着光看清眼前刚睡醒的人的人正全心全意看着自己,光着脚却笑得开心。 廖凡叙的语气有些重,随即便想拦腰将她抱起,却被许晨星躲开了。 “晨星。”廖凡叙略皱了皱眉,还想去抱她。 “你站好。”许晨星一改平时和他的玩闹模样,抿着嘴角似有怨念地看着廖凡叙。 从未见过她这般模样,廖凡叙也不自觉挺直了腰板,一脸严肃。 许晨星也不躲了,向着他的方向。直接将右脚踩上了廖凡叙的左脚,左脚又随即踩上了廖凡叙的右脚,一手环上了他的脖子,一手去探额头。确定他的烧退了,便放心了。 “这样也可以上楼的。”许晨星一转先前的态度,有些得意地看着廖凡叙。 那眼底的笑意直击廖凡叙的心底,被许晨星突如其来的动作弄懵的某人猛然清醒过来。连忙护住了几乎是挂在自己身上的某人,眉头却一刻都不肯松。 “你小心些。”他承受着她的重量,配合她退后。紧紧搂着她的腰,生怕她滑下去。 “廖凡叙。” “嗯?” “在跨年夜那晚我就很确定我喜欢你了。” “嗯。”所以零点的时候她第一次主动亲了他。 “后来威胁你说要去办离婚手续,也是气话。” “嗯。” “现在的我觉得每天对你的喜欢都会多一点,但是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你也能清晰地感受到。” “你为什么要往后仰?”廖凡叙说着,又紧紧护住了许晨星防止她掉下来。 “因为太近了,看你会斗鸡眼,你丑我也丑。” “……” “你别扯开话题,你听我继续说。你是不是以为我喜欢的是江学长?” “……” “可是我明确地知道我喜欢的人叫做廖凡叙。” “……” “你送的戒指我要还给你,你以后亲自送给我。” “好。” “你给我的离婚协议,我也已经撕了,就差吞进肚子里‘毁尸灭迹’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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