辩。 这是我第三次见到她,在辩论台上熠熠生辉的她。词词有据,句句有理,不卑不亢,清晰完美地提出自己的论点。我因为看入了迷,那天下午公司的会我也迟到了。 再后来,我又从老师那里得到了晨星的课表,我公司不忙的时候就会去看她上课,每次都隐蔽在最后一排看得见她的位置,我发现了这姑娘上课爱看窗外。我好奇她不好好听讲究竟是在看窗外的什么,下课了我就坐到她的位置也尝试向外面望,对面楼爬山虎长得好,但是对面楼那间教室的其中一个位置恰好也对着窗口。所以我分不清她究竟在看哪个。 现在回想起来,我真的是幼稚。在下次上课的时候我竟跑到了对面那幢楼,找到了和晨星上课那间教室对着的教室,坐在了窗边的位置。 原来这间教室也是有课的,也就是说晨星上课的时候向窗外望,是能看见对面那幢教学楼靠窗位置的同学的。自然她也就能看见坐在这的我。 上课铃快响了,晨星习惯性地往窗外看,这次我很确定,她看的不是窗下的爬山虎,她看的就是窗前的我。 这一节课,隔着两幢楼的空道,她看了我许多次。比以往每次上课看窗外的次数都多,我不禁皱眉回望了她一眼,她立马偏回了头。我因为被误以为上课开小差被在这间教室上课的老师叫起来回答问题了,好在是金融的相关课程,我恰巧是会的。 那天下了课,我就将那扇窗关实了。果然效果好多了。 有些时候,我按照课表去到晨星相应的上课教室,寻了一圈也没看见她的人影。当时她的三个室友恰好坐在倒数第二排,而我就坐在她们后面。听到他们谈论晨星逃课了,跑隔壁上刘教授的刑法课去了。我随即便退出了教室,进了隔壁那间。 找了一个隐蔽的位置,发现我要找的那个姑娘正坐在第一排正对教授的位置,捧着下巴,听得心花怒放,跃跃欲试。而讲台旁的刘教授正演示着一套擒拿手法。果然对于那个与众不同的姑娘,只能用无可奈何来形容我的心情。 平常如果知道晨星有参加辩论赛,我也会抽出时间回学校看她,也因此我碰到美国知名律所的一位任职人员jennita,她仿佛对晨星很感兴趣。自然我向她提供了一些资料,没想到多年后我会如此庆幸当初自己的行为。 …… 我是一个默默无闻的暗恋者,但一直没有走进她的生活。怕太过突然就扰了她的平静,有许多次我都装作与她偶遇,尽管我做出了许多努力,可是她从未注意到我。 渐渐的,我明白了。她身旁陪着一个人,一个挺优秀的人。她已然习惯将他融入自己的生活,自然对旁的人没有那么多注意力了。 那个人叫江译洵,这个名字我就记了那么多年。 不自觉的,我又放缓了向她迈进的脚步。 我看着他们玩闹,谈心,看着晨星喜欢在她自己手心写些什么然后展示给江译洵,看着她和他在黄昏后一起漫步校园,看着他们一起在图书馆阅读。他们总是让人不忍打扰。 默默的,还未踏入晨星的生活,我便选择了退出。 或许是幼年时的经历将我变得小心翼翼吧,我将晨星藏在了心底。 一个偶然的机会美国华尔街的一家投行来挖我的团队,我自然想寻求更宽广的发展空间。所以我带着我的团队去了美国。 很自然的,去a大的机会就越来越少。有时候节假日我会回来看看,看她还是和以往一样笑得那么开怀,便心情很好,自然放心投身于事业。 我走的那年,晨星即将步入大三生活。她剩余的两年大学时光我参与的很少,看的也很少。在美国纽约的金融街,优胜劣汰,每天都有无形的压力,甚至有时会是日夜颠倒的工作生活,不知觉的,时间便流逝了。 我一点点拥有了自己的事业,但是心里的那个姑娘一直都存在着。或许得不到的总是忘记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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