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她,有了极佳的气质,有了沉稳的气场,她变得成熟而优秀,五年的时光,将她变成了一株淡雅清香的兰,散发着迷人的芬芳。 他看着她,有多久没有好好这样看过她了? 他的视线太过灼热,许南风抬眸看他一眼,浅笑:“看我做什么?吃饭。” 一餐饭,就这样平和的吃到了尾声。 陆西洲起身要去洗澡,许南风盯着他的后背,出声:“陆西洲,我有话跟你说。” 陆西洲脚步一顿,转过身来。 她面容异常平静,可陆西洲心头方才淡下的不好预感又隐隐窜上来。 他回看她,等待下文,垂在身侧的手,微微不安的蜷缩。 “陆西洲,我要走了。” 暖黄的灯光下,他的小姑娘这样跟她说,眼神认真,态度决绝。 心口好像一瞬间坍塌。 痛意,无声蔓延。 这相依为命的五年,这不离不弃的五年,这太过安稳的五年,让他以为,她会永远留在他身边。 他不曾想过会有这么一天,当他重新站起来,功成名就,她会跟他说,她要走了。 一瞬都不曾。 以至于这一瞬,他被击的措手不及。 大脑有片刻的空白。 好像是出现了幻觉。 他沉默的太久了,久到她心底的那些期盼,一点一点散了去。 带了余温的胸口,慢慢陷入冰冷。 她喉间哽了一下:“再见。” 转身,从角落里拿了自己早已收拾好的行李箱,离开。 寂静无声的客厅里,只有行李箱车轮碾压在地板的声音,一下一下敲击着人的神经。 许南风垂着头,走到玄关处,开门。 “咔哒――” 陆西洲的心口震了一下,迈步:“等等。” 几乎是在一瞬间顿住了脚步。 许南风心想,怎么能这么没出息? 边纠结,她边回过了头:“怎么?” 陆西洲站在哪里,看着她的脸,张了张嘴,那些话,明明已经到了喉咙,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难道还有什么迟疑的理由? 不管什么理由,迟疑的挽留,她不稀罕。 心底彻底平静下去,许南风开口:“没什么事的话,我就走了。” 这次,她没有回头,一鼓作气,快速的离开。 陆西洲看着她纤细的背影一点一点消失在光亮里,融入漫无边际的黑暗,再也看不到。 好像,就这样,彻底的消失在他的世界。 手脚忽然冷了下来。 他慌了,不顾形象的跑出去。 可空荡荡的门口,哪有什么许南风。 只有呼啸而过的风声,侵袭了他。 …… 空无一人的客厅,安静的可怕。 明明不久前,这里还有另外一个人。 可现在,什么都有了。 空了。 他的心也跟着空了。 垂着头坐在沙发上,看着地板,心口的钝痛,一下一下的加重着。 连呼吸都变的沉重。 静了很久,他抬手抹了一把脸,点了一支烟。 一夜未睡,就这样,坐在沙发抽了整夜的烟,喝了整夜的酒。 醉醺醺的睡去,盘旋在脑海里的那个人,终于随着意识一起模糊。 浑浑噩噩的三天,没有工作,没有进食,忘了时间,忘了自己的存在。 直至,三天后,秘书找上门来。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