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门前,还以为大人是来看热闹的。 所以陆慕也是控制不住攀龙附凤的激动心情,跟李大人照实讲了绥王纳礼的事情。 谁想到李大人吃饱了撑的,新官上任三把火,竟然烧到了自己外甥女的大好姻缘上去了。 而陆武觉得这位新任县丞管得……够细致!许是听闻了陆家门前的大阵仗,便也过来凑热闹的,不愧是父母官,修习大燕律法精深,竟然发现这等子纰漏! 陆武听了心里一松,有些高兴道:“大人说得极是,的确是不合礼法……只是那绥王住在何处,老朽尚且不知……” 李光才摆了摆手,表示这个不重要:“既然您同意了退聘礼,那么接下来的事情,便交给本官来做。老爷子您就先回去休息去吧。” 说完这话,李光年便指挥着手下的差役套马赶车,将五车聘礼拉出了巷子。 “李大人请留步!”就在李光才要走的时候,他身后有人喊。 他回头一看,只见一位美艳明丽的姑娘正立在府门前。李光才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好看的大姑娘,直觉便猜测,这位应该就是绥王要强纳了的柳眠棠。 果然那位美艳明眸的姑娘过来施礼,自报了名姓。李光才连忙低头正色道:“不知柳小姐唤本官何事?” 眠棠冲着李大人深深地福礼道:“眠棠在此,谢过李大人费心操劳了!” 李光才摆了摆手道:“小姐不用多礼,我与……崔九当年一同科考,可惜他被圣上抽了考卷,无缘殿试,我才堪堪入了个探花。算起来,勉强也是恩试的同年。所以他委托的事情,我自然要办妥。” 眠棠老早就从李妈妈的嘴里知道这个李光才是淮阳王安插来的人,可是却从来想到这个小小县丞竟然是殿试探花的出身。而且看起来,这位李大人跟淮阳王交情不浅。 崔行舟……将这等人才派到此处,岂不是大才小用了? 眠棠不及多想,只再鞠礼道:“大人愿意出面,我自是放心,只是绥王身为皇姓王爷,位高权重,若不肯善罢甘休……” 李光才,又摆了摆手道:“在下做事,向来依循国法。若是犯法,就是王子也与庶民同罪。绥王为先帝守孝,带发修行,乃何等重德之人?岂会明知故犯,为难乡民?” 这个李广才,一脸的耿直正气,乍一看,就是个周正古板之人。 不过眠棠看他给绥王扣上高耸入云的铁帽子,可见李大人口才这一项绝对出众。 李光才似乎也明白眠棠的担心,于是再次抱拳道:“柳小姐且安心,就算天真塌了,有大个子的顶着,砸不到陆家的头上。” 说完这些,他便回头叫差役吩咐找来的车夫,将聘礼驱赶着走了。 方才眠棠和李大人说话的功夫,陆慕急急去寻父亲去了,想要说服父亲阻拦了李大人退聘礼,自然被陆武毫不留情,骂得扣血喷头。 待他再回来时,李大人已经赶着聘礼车队走了,急得他是直拍大腿。 看见眠棠,也没好气道:“方才你没同李大人讲,这聘礼退不得吗?不然的话,我们岂不是生生得罪了绥王?” 眠棠定住,看着二舅舅慢慢问:“那二舅舅的意思,我就该答应去给绥王做妾?” 陆慕被问得一滞,急急回转道:“不是……舅舅也知道你不愿为妾,可你要知道,这是王府的贵妾!又不是乡里土财主家的妾。那是别人求都求不来的。而且,绥王要是怪罪,难不成全家人要跟着你一起吃苦?” 眠棠淡淡道:“我一早便想好了,明日便去衙门申请女户,另外选买宅子搬出去住。我姓柳,又不是姓陆,嫁不嫁人的事情,舅舅们管事人情,不管也是本分,自有我自己担着。” 说完,她也不再看陆慕,只带着两个丫鬟回到了自己的宅院。 其实,这搬出陆家的事情,她老早就在心里盘算好了,甚至连临州的小宅子都买好了,只等寻机会同外祖父讲。 当然她这么做的初衷可不是为了躲避绥王,而是怕崔行舟不依不饶的,连累了陆家。 可是现在,绥王强纳,倒是让她有了名正言顺离开陆家的借口。 她的兄长在流放,父亲又死了,原本也符合女户的条件。那位李大人听说她要起女户,毫不犹豫就让户籍小吏给开了单子。 眠棠乃是先斩后奏,待得户籍全都办完了,才跟外祖父讲。 陆武这几日被接连的意外磨砺得意外沉得住气,只问眠棠,是怕他这个做外祖父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