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例。 这一例还是因为当时这个士兵伤在心脏部位了。人被抬回来了时候,就数他看起来是轻伤。 夜芷言当时忙于手术缝合,其他军医一时大意了。 一一检查完所有伤兵,夜芷言长松一口气:“大家都恢复地不错,没有感染,也没有恶化。” 军医们都习惯夜军医嘴里时常蹦出来他们听不懂的词语了。 一个军医问夜芷言:“大军马上就要班师回朝了。夜军医您看,他们还能赶路吗?” 夜芷言脱口而出:“开什么玩笑!伤筋动骨一百天。他们要好好休养,怎么能赶路呢?” 军医们见夜芷言不懂,也没有嘲笑她,只小声道:“班师回朝的队伍越完整,八王爷和夜大统领的功绩越大。” 哪个女人舍得自己哥哥丈夫功绩上吃亏? 军医们主动给夜芷言台阶下:“再说了,到时候必定要游街。百姓们看到受伤的英雄,民心都会更齐一些。” 夜芷言难以接受这种滑稽的理由,当即去找了身为主帅的顾辞宴。 掀开军帐,只有顾辞宴一个人在,也正好方便了夜芷言。 夜芷言正要开口求情,顾辞宴却跟早就猜到一样拦住她的话头,轻笑道:“本王已经把他们夫妻二人放了,你不必求情了。” 说着放下一本折子,宠溺地冲着夜芷言招手:“我就知道你要来磨我,过来。” 夜芷言小心翼翼地磨蹭过去,拉着顾辞宴的袖子:“辞宴,伤兵营的伤还没好……大家都得休养,不宜现在赶路。” “嗯?”顾辞宴沉声,不解道:“大军先走,他们先留在此处修整,三月后再派人来接英雄们回家便是。” 夜芷言惊讶于顾辞宴的安排,开心道:“你是不是早就决定这么做了?” 顾辞宴道:“这不是理所应当吗?” 夜芷言说不出话来,激动扑上前抱住顾辞宴,响亮地在他脸上亲了一口,一点儿也不似从前害羞的样子。 顾辞宴指着右脸:“言儿要一碗水端平。左边都连着被你亲两次了,右边还一次都没轮到。” 饶是刚才还觉得亲一下没什么的夜芷言,当即也被他说红了脸。 “登徒子!” 夜芷言微嗔,顾辞宴拉着她不肯松手,只低声说:“本王一连答应了你两件事,言儿可不能厚此薄彼才是。” 夜芷言挣开他的手,红着脸道:“大军回营的事你早就安排好了,这怎么也算在我头上?一件事亲一次。下次的下次再说。” 顾辞宴满脸不依,笑闹着就要去挠夜芷言的痒痒,夜芷言吓得左右逃窜,却被顾辞宴狠狠箍在怀中逃脱不得。 情急之下,她只能急声求饶:“阿宴我错了,你饶了我吧!” 顾辞宴果然松了手,眉眼带笑地望着快笑出眼泪的夜芷言:“你叫我什么?” 夜芷言不懂他为何突然这样问,疑惑地回答:“阿……阿宴呐,怎么了?” 顾辞宴一把搂住夜芷言的腰,迫使她与自己靠地极近:“本王很喜欢你这么叫我,多叫两声。” 夜芷言心里一动,仿佛一池春水被风吹皱一般:“阿宴。”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