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东西扎了一下,有些不大舒服。 女子都是爱美的,就算化成了鬼,本性也不会有变。可这象征着血脉断绝,本该被厌恶的、掩着的重重伤疤,却变成了她去吓人的筹码。 萧临春那时又是怎么想的呢? 商折霜下意识蹙了蹙眉,却在这一瞬,脑中一片空白。好似这个想法只是生硬地出现了在她的脑中,而她虽是想到了这一层,心中却很难升起共情之感。 她沉了沉目光,撇去了脑中那些想法,扯开了话题:“既然来都来了,那便歇息片刻,丑时去西北的那间小屋查查。若我没有猜错,我要找的东西应是在那儿。” 萧临春刚刚在挂在唇边的笑,在刹那间僵住了,整只鬼好似没骨头一般,作纸皮状瘫在了圆桌上。 她牺牲自己,好不容易将商折霜骗来此处,是为了让她安分地在室内待上一夜,而不是为了帮她找个更舒适的歇息之处啊! 作者有话要说: 萧·碰上商折霜后人生太难·临春 第8章 鸡鸣(二) 商折霜没搭理在一旁装死的萧临春。 横竖一只鬼也不需要休息,倒不如自己先养精蓄锐,反正到时候真去了西北那间小屋,指不定要怎么被萧临春精神折磨。 这几日的日夜兼程让她有些疲累,一躺下便很快闭上了双眼,沉沉地陷入了梦乡。 而萧临春装死了半天,这才抬起头偷瞄了商折霜一眼,却见这姑娘已然躺在在床上睡着了。那双如缀点星的眼眸虽阖上了,长长的睫毛却还随着呼吸而轻轻起伏着,煞是惹眼。 萧临春认命地叹了口气,抬眼望向窗外已然暗了的天际,开始发起了呆。 宁静的夜晚仿佛将时间都静止了下来,萧临春脑中走马观花放着的,都是儿时母亲与自己讲的那些传说,于是心中开始忍不住一阵阵地发怵。 她揪住头发将头埋得更低了些,然耳边充斥着的,却尽是窗外那些不知名的奇怪声响。 按道理桐村中住着人,有了人气,该不似商折霜平日里露宿的地方那般阴气沉沉,可不知为何,心中的不安却似潮水般一阵一阵涌了上来,没个消停。 窗外突然又一阵响动,萧临春草木皆兵地抬起头来,直楞楞地盯着那扇半掩着的窗子。 就在此刻,屋内似乎也发出了声响,惊得她一动也不敢动,本就是虚幻的身子,竟是如干了的泥沙一般,僵住了。 她定在了原处,都快忘了自己是只鬼,还可以化成一团黑烟躲到商折霜袖中去。 一张熟悉的脸在她的面前放大了,片刻后对她绽开了一抹笑意:“你可真是我见过所有鬼中最胆小的一个。” 商折霜不知何时已然睡醒了,懒洋洋地看着她,打了个哈欠。 “别一惊一乍了,该走了。” 萧临春松了口气,只觉得在这一瞬眼泪都要出来了,而后委屈巴巴地化为了一团黑烟,钻进了商折霜的袖中。 去就去!她大不了不看还不成吗! - 在夜幕笼罩下的桐村没有一丝光源,几近伸手不见五指,萧临春根本弄不明白,商折霜是怎么在这样浓稠如墨的夜中来去自如的。可她刚刚已经暗下决心什么也不看了,是以紧紧地贴在商折霜的袖中,不动如山。 商折霜凭借着方向感兀自越过了几幢矮平的屋顶,之后停在了一棵枯萎的树边。 她的眼睛已然适应了黑暗,可以隐隐约约地看到身边东西的轮廓。然眼前那间小屋笼着的一层光,在这样深沉的夜中,叫她觉得有些刺眼。 她微微将眼睛眯起来了些,好不容易适应了窗中透出来的光,却在这时被萧临春在袖中的一抖冻得一个激灵。 她一甩袖子就将萧临春抖了出来,低低地问了一句:“你做什么呢?” 而萧临春纵使不愿看,可听觉还是十分敏锐的。她紧紧地攀附住了商折霜,就差在商折霜耳旁嘤嘤哭泣了:“你没听见什么奇怪的声音吗?” “奇怪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