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究竟与天鹰盟有何过节?他们一而再地要置你于死地?” 丸子愣了愣,遂苦笑摇头:他记得自己杀人无数,却终想不起与天鹰盟的恩怨。 苏柒忧心忡忡地望了丸子须臾,忽然伸手去推他:“丸子,你走吧!去个天鹰盟寻不到你的地方躲起来!我知道,以你的本事一定可以!” 她正推在丸子伤口裂开的地方,他蹙了蹙眉,却不以为意:“我走了,谁来保护你?再说,我纵躲得了一时,也躲不了一世。终要将我与天鹰盟的恩怨查清楚,方能一了百了。” 苏柒想想也是,低头却惊觉自己手上殷红一片:“你受伤了?!伤得重不重?快让我看看!”说着,不由分说便去扒丸子的上衣。 “喂……”丸子想说你脱我衣裳还真是脱顺了手,还有没有一点姑娘的样子?然此时苏柒早已将“男女授受不亲”抛却脑后,火急火燎地将丸子身上染成了血色的上衫扒了下来。 果见右胸刚长上的伤口又裂了开来,血肉翻开犹如一张惨笑的嘴,加之手臂肩膀上的几处刀伤,看起来十分骇人。 苏柒看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但见人家当事人反而一副淡定的模样,深觉自己有些矫情,忙低头道:“我去拿药箱。” 她临出门时,丸子听到她低低的一声抽噎,不禁暗叹:受伤的是我,她怎么又哭了…… 他不怕她生气,亦不怕她凶他,唯独怕她哭。 只觉得每次见这丫头眼泪汪汪的样子,他一颗心就像被只猫爪子挠着,难受得很。 这一夜,苏柒没睡好,丸子更是几乎整夜没合眼,担心天鹰盟的杀手趁着夜色去而复来。 但直至第二日天光大亮,却是一夜无事。 “那些杀手,会不会都被老虎被吃了?”苏柒替丸子上药时,说出了心里的疑问。 “我也想知道。”丸子将衣裳系好起身,“我想去山上看看。” “那我也去!”苏柒忙道,看丸子投来个严厉的眼神,不禁低头噘嘴道,“你刚受了伤,我跟你去好有个照应啊,真是狗咬吕洞宾……” 丸子刚想说上山会有危险,转念又想到将她独自一人放在家也不安全,还不如带在身边。 于是二人拿了武器整装出发。 苏柒全然没了昨日打猎郊游的兴致,越向上走越忧心忡忡:“人说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说得就是咱俩……” 丸子不禁失笑:“还真是形象。”说罢,瞥见身旁的苏柒双手紧张地捏着衣角,一副怯怯的样子,觉得可笑又可怜。 苏柒两条腿像灌了铅似的,手心的冷汗更不知抹了几遍,正惶恐忐忑地用手绞着衣摆,却蓦地被一只大手牢牢握住。 她下意识地缩了缩,但那大手将她的手握得紧紧,温暖的掌心给她带来了几分踏实,只得任由他握着,加快了脚步前行。 饶是做好了充分的心理准备,山洞里的惨状,还是令苏柒不禁弯腰发出一阵干呕。 横七竖八的尸首……不,应叫做残肢,零散地遍布洞里洞外,发出一阵阵腐烂的腥臭,招引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