衫手执折扇的白衣男子,“一个道士如此有女人缘儿……什么来头?” 白衣男子将手里的折扇摇了摇,摇头轻笑:“我与京城三清观的云虚道长颇有些交情,倒是听他说过,武当如今的翘楚皆是第二十一代弟子,第十九代么,最年轻的也九十几岁了。”他将手里的扇子拍了拍,“这位大球真人,若不是个妖孽,便是个骗子。” 听自家兄长如此说,黑衣青年不禁发出一声嗤笑,“边陲小镇,民风愚昧啊。” “走吧,办正事要紧。”白衣男子刚要移步,却被黑衣青年拦住,朝祭坛望了望,“别着急,看一眼这骗子再走。” 遥见一名身着玄黄色道袍,手持桃木剑的颀长男子,慢吞吞不情不愿地上坛去,却引得坛下众女一片惊叫之声。 黑衣青年与白衫男子对视一眼,白衫男子手中的折扇“吧嗒”掉在了地上。 祭坛上清隽飘逸,如谪仙般的大球道长,此刻内心……有十二分的后悔。 怎么就答应了呢?慕云松你的原则和底线呢?! 回想那个莫名其妙的清晨,他在心底暗叹一口气:果然是红颜祸水、色令智昏,古人诚不欺我。 想至此,他便忿忿然地在人群中搜寻那个为十两银子将他卖了的罪魁祸首。 不料苏柒没看到,却看到了远处犹如黑白双煞的两条身影。 此刻,二人一式一样遭了雷劈的神情,眼珠子都差点掉了下来。 慕云松额角一黑,心中有一万只神兽呼啸而过。 草草结束了这场尴尬的法事,慕云松从祭坛上下来,便见黑白双煞凑了上来。 “听闻道长师出名门、福源泽厚,”黑衣青年口中说着,脸上却是藏不住的笑意,“不知可否……嗤……给在下看个相啊?” 慕云松冷冷瞥了他一眼,将手中的桃木剑举起来吹了吹,“我看你印堂发黑、命犯太岁,只怕明年的今日,就是你的周年。” 黑衣青年感受到了赤裸裸的威胁,赶紧收敛了笑容,无比诚恳:“大哥我错了。” 三人说话间,在附近寻了个茶馆,在一僻静阁间坐下,慕云松冷冷道:“五日才来,你们这效率,愈发的高了。” 白衣男子慕云柏苦笑:“大哥,我们已然尽力了。自从收到暗卫来报,在东风镇见了你留下的符号,我便派了大量人手来探寻,我和老五更是星夜赶来。只是,谁能料到你……”他不着痕迹地扫了一眼慕云松身上的道袍,“将自己隐得如此独辟蹊径啊!” 他话说得隐晦,黑衣青年慕云梅则更直白:“大哥竟会扮个道士,二哥和我真的打死也想不到!” 慕云松一张脸愈发的黑:“权宜之计而已,”又不忘补上一句威胁,“此事回去不许提!尤其是老五,若被我听说一个字……” 慕云梅再度被点名,忙点头如捣蒜,“我知道我知道。不过,大哥回广宁的路上遭遇刺客,逃回来的侍卫说大哥坠崖身亡,我们听此噩耗简直要疯了!”他眼眸中闪着担忧后怕,“大哥是如何死里逃生的?” ------------ 第74回?荷包不见了 讲真,就自己坠崖还能捡回一条命此事,慕云松也深觉实属不易,若不是遇到了那丫头……“此事说来话长,以后有空再慢慢说。只怕,我在东风镇的行踪,早已暴露。”他将几次遭遇天鹰盟刺杀之事,简单与二人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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