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忙中一双白毛利爪抓住剑刃,苦撑着倒退几步,重重撞在院墙之上。 她眼见自己没了退路,反倒冲慕云松妩媚一笑,娇声道“俏郎君,当真舍得杀我?” 慕云松不知怎么的,竟被她的媚态惹得有片刻的恍惚,便是这走神的瞬间,被媚娘一口白雾喷在脸上,顿觉眼前一片模糊,连带着心神也恍惚起来。 他用力咬自己的舌尖,用痛感强撑着一丝清明,将手中的梼杌剑向狐妖刺去。 剑尖“叮”地刺在墙上,带起一片火花,而媚娘早已趁机化作四尾白狐模样跃上了围墙,临行还不忘得意留话:“今儿老娘留你一命,让你这薄幸渣男好好想想,自己曾经做过的事!” 说罢,便纵深跃下围墙,不见了踪影。 “王爷!”苏柒赶忙两步冲上前去,正见慕云松撒手弃剑,双目一阖便向后倒了下去。 苏柒忙将他抱在怀里一迭声地唤他,奈何他如同喝醉了酒一般,脸颊发红鼻息沉沉,就是不醒。苏柒只好喊石榴和葡萄过来搭把手,三人费尽心力,才将王爷弄到了卧房的床上。 “王爷这是怎么了?”石榴心有余悸地抓着自己胸前的衣襟,“刚才院子里那是……” “一只狐妖。”苏柒此刻无心做更多解释,伸手翻了翻慕云松的眼皮,又探了探他的脉搏,“他这是中了狐妖的狐香,乱了神志……”她愈发地担心:如今他昏睡着尚好,若醒来,还不知是疯是傻,“石榴,你去打桶冷水来!” 石榴忙应声去了,苏柒忧心忡忡地坐在床边,用衣袖去拭他额角的汗珠,熟料突然被伸手抓住了腕子。 苏柒吓了一跳,但见床上的人睁开了双眼,眼眸中一片清明神色,不由大舒一口气,欣喜道:“相公你醒了?” 床上的人,眼角竟是划过一抹羞赧,轻咳了一声问道:“什么时辰了?” 苏柒望了望窗外的月色:“酉时许。” “我竟睡到了这个时候,”慕云松撑起身,低头看看自己身上的衣裳,一脸狐疑向苏柒问道,“你将我穿成这幅模样,又是要扮谁?” “哈?”苏柒费解,“什么扮谁?” 慕云松向她投来个“你明知故问”的眼神:“我有言在先,既不扮故弄玄虚的道士,也不扮沉郁酸腐的书生!” 苏柒一头雾水:什么道士什么书生,你究竟在说些什么? 适时脚下传来“嗷呜”一声叫唤,烧麦立起身来,将一双前爪搭在床边上,冲慕云松讨好地晃了晃尾巴:爹爹你醒了? 熟料慕云松吓了一跳,指着谄媚的老虎质问:“苏柒你……何时又弄了这么大只老虎来?!” 一人一虎皆愣,苏柒看了看委屈不已的老虎,嗔怪道:“你失忆了?这是烧麦啊!” “你才失忆了!”慕云松瞪她一眼,“烧麦才抱回来几天,哪里就能长这么大了?” 苏柒原本云里雾里,此刻突然心念意转,一把抓住慕云松的手,正色问道:“你告诉我,你是谁?” 慕云松望了望被她抓着的手,愠恼道,“我哪知道我是谁?!”尴尬地将手抽出来,“你不是说,我叫苏丸子么?” 苏柒被雷得外焦里嫩,张大的嘴巴能吞下个西瓜去:敢情儿这家伙中了狐香,记忆又回到了东风镇苏丸子的时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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