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陪孩子就是躲在这个房间里。 洛烈往外走去,时小念的声音忽然在他身后响起,“洛医生,这里的房子是新建的吗?” 洛烈看向她,“怎么了?” “如果是新装修的房子,会很影响我的孩子。” 时小念说道。 如果不是新装修,这里怎么可能如此仿制帝国城堡的格局,可如果是新装修,为什么这么多天下来她没怎么闻到油漆味,宫欧连这个事情都照顾到了? “这个我看过了,房子倒不算太新,好像是老房子改建的,至于装修我看过起码也有半年以上了。”洛烈说道,“宫家用料方面的安全性和净化方面的科学性肯定做得完美,完全不会影响孩子的生活。” “半年以上?” 时小念的脸色微微泛白。 洛烈语塞,明白时小念在想什么,却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宫太太……” “我知道了。” 时小念没有让他把话说完,纤细的手指一点一点抠紧身旁的被子,嘴唇抿得紧紧的,低着眸,眼中毫无光华。 半年以上。 也就是说,宫欧动这个心思起码是在半年以上了,却一直瞒着她,是有多怕她耽误事。 半年前,半年前那是什么时候? 或许是更早。 莫非,宫欧在莫娜死的时候就预设到今天这个局面了? 不累么。 时小念,这就是你和这个男人差距,不止是背景,差了太多太多。 不一会儿,有保镖走进来将所有的玻璃纸鹤撤走,玻璃纸撞到一起发出沙沙的声音,让人忍不住想起很多。 一只纸鹤落在地上,时小念伸手捡起来,静静地看着。 和洛烈说的一样,做得真差,宫欧手下这群保镖的手艺真是一个不如一个,浪费了这么漂亮的玻璃纸。 在这个神秘的地方过生活时间轴都不知道是怎么转起来的,每一天看天空亮了,每一晚看天空暗了。 这就是全部。 像山顶洞人一般的生活,你能看到的就是这么几张脸,没有任何可以和外面通讯的设备,连电视机都是没有信号的,只能看保存好的一些影视。 洛烈说这里是个度蜜月的地方,她就这样一个人一天天看日出看日落,静静地看着时间流逝。 没有开心,也没有不开心。 没有希望,也没有绝望。 人生就是在这样的时间里度过,过了多久,她不知道,也不想去知道。 未来对于她,好像早已经失去憧憬和意义。 连祈祷那些人平安她都不做了,因为做了也是无用的,徒劳的,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听话、顺从,乖乖地接受摆布。 夜晚,月光静静地洒进大片的窗内,落在偌大的床上,一个身影躲在被子下,月光如华,她像是盖了一条银色的河。 一头乌黑的长发铺泄在枕头上。 她闭着眼睛沉睡着,睡颜安静,一只手抵在脸颊下面,手指上布着大大小小愈合中的伤口,看起来触目惊心。 紧闭的房门被轻轻地打开。 一个颀长的身影踏着月光缓缓走进,脚踩在地毯上不发出一点声音。 那身影停在床前,挡住了大片的月光。 床上的人忽然睡得不安稳起来,闭紧的眼皮下一双眼珠在乱动着,呼吸变得越来越沉重。 “不,不要过来……” 被子被纠结成一团。 她越睡越不安静,额角的头发已然湿了,紧紧地贴着皮肤,她的手死死地抓着被子。 被子被一只大手慢慢展平开来,手指从她的脸上划过。 她便更紧张了,慌得大叫出一声,“不要,不要抓我孩子!” 时小念一下子睁大眼睛,盯着这个月光投进的房间,眼睛里是慌乱,人从床上坐起来,呼吸急促得厉害。 看着这个空空荡荡的房间,她才意识到自己是做噩梦了。 “砰。” 房门突然被推开,有灯光亮起来,照得卧室顿时一片明亮。 时小念皱了皱眉,有人影猛然蹿入,赫然是还穿着睡衣的慕千初和洛烈,这两个人分别住在她的隔壁。 “怎么了?宫太太。”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