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的。 正好,俞家老二和俞小满又阴差阳错的帮了俞承嗣的大忙,特地送去些谢礼也是应当的。 另一拨就是石家那头了,秋娘连着几日都吃了闭门羹,最后一次更是被俞母亲耳听到她在诅咒俞承嗣去死,这下就连她想骗骗自己,都不可能了。只能说,娘家那头彻底没了希望,可要是拐个弯儿呢? 譬如,同样已经嫁作人妻的姐姐满娘。 思来想去,秋娘决定在满娘这头下手,毕竟在她的记忆里,家里的哥哥们似乎都较为喜欢满娘,二哥那是不用说了,就连已经是举人老爷的大哥俞承嗣,仿佛也对满娘更有好感一些,口口声声都说承了她的救命之恩。 两拨人尽管目的不同,却都想寻满娘。可惜的是,哪怕逢集,俞小满都不带下山的。一来是小宝如今真的离不开人,二来则是她担心赵玉兰,人家在她怀孕时包揽了一切,如今情况反过来了,怎么着她都不能撇下不管呢? 于是,两拨人都退而求其次,去堵展易了。 寻展易比寻满娘要容易太多了,自打俞家老二从山下归来后,告知疫病已无,展易索性逢集就往山下镇上赶。起初,俞家老二还有些惧怕,并不曾同他一道儿下山,而在缓了一阵子后,他也淡定了。这跟强迫他做事儿不同,白送好处给他,他不要直接开溜不就成了?不是他自大,而是这年头能追得上他的人,除了展易还真就没第二个了。 俩人一个卖野味,一个卖篾器,因着都是紧俏货,卖的既快价格还高。 这野味是不用说了,随着天气渐渐冷了下来,离年关也不远了,加上之前发疫病时,很多人怕鸡鸭猪得病,杀的杀吃的吃,等冬日来临了,才发现家畜少得可怜。展易的野味来得恰到好处,甚至在某次赶场子时碰到了冯老六后,还特地跟他预定了不少东西,只叫他下山直接去下河村,有啥要啥,不挑还给比市场上高一成的价格。 而俞家老二的篾器…… 直到此时,俞家老二才愕然知晓,原来他老爹已经不做篾器了。转念一想,倒也正常,毕竟俞父年岁也不小了,年轻时还因着太过于拼命亏了底子,前几年倒也罢了,这一年来却真的是拿命在做篾器。至于俞家老三,他会是会,却毫无灵气可言,让他做些篓子、筐子倒没问题,稍微复杂些精致些的,他就抓瞎。 再加上俞大伯、俞三叔又都没学到这门家传手艺,等于是说,俞家老二在他们这一带,再无竞争对手。 弄明白真相后,俞家老二真的是谢谢俞承嗣他全家。早知道俞承嗣中举还有这个好处,他老早就早晚三炷香的祈盼俞承嗣中举。 等回头仔细一算,俞家老二登时大乐,只因着好处真是不少啊! 首先,篾器生意叫他全包了,完完全全的垄断全县,就算不加价好了,也再没有人会压价了。 其次,俞父俞母俞家老三都跟着俞承嗣去县城了,而且临走前还特地托俞大伯娘转告,说是得空了可以去县城里瞧他们,不过孝敬钱不必了,是真的不必了,不是客气。 最后,不知晓是不是错觉,反正无论是去村里、镇上,还是县城,俞家老二总觉得大家对他格外得客气,就是那种徒然发现自个儿受欢迎了。甚至去凉茶摊子喝碗大叶子茶,人家也都是给他上新的,而不是那种都没啥茶叶味儿的隔夜茶。 当然也不是只有好处没有坏处的,这不,好不容易赶一趟场子,还叫人给堵住了去路。俞家老二的脸色很不好看,一旁的展易更是徒然间爆发出了阵阵煞气来,叫人一眼看出他不好惹。 打头的石二几乎要哭出来。 “二舅哥,姐夫,您二位千万别误会。”石二连连作揖讨饶,“妹夫我做东,想请二位去酒楼坐坐。倘若您二位还有东西要卖,我尽数全包圆了,如何?” 卖谁不是卖啊,俩人对于东西被包圆倒是没啥意见,只是这心里吧…… “他是秋娘的夫君?”展易并没有见过石二,哪怕曾听过一耳朵,说那人已经死了两房太太了,可他这人向来不记跟自己无关的事儿,因此完全是左耳朵进右耳朵,没将这事儿放在心上。 俞家老二倒是见过石二一面,问题是这都多久了,他哪里还记得?不过,这会儿听石二这么一说,倒是想起来了,只是比起展易,他心里更不舒服:“我记得他应该比我爹小两岁吧。” 俩人说话声音不大,加上又是在闹市里头,石二没听清楚,因而只径自笑盈盈的望着他俩,不停的作揖相邀,口中直唤“舅哥”、“姐夫”。 按说吧,展易的岁数也比俞家老二大。先前听展易一口一个“二舅哥”时,俞家老二还真没啥感觉,顶多就会有些乐淘淘的,想着你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