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渠盯着世子额头上沁出的汗珠,心里有些纳闷,虽然已经立夏了,可夜里的温度还是挺低的,世子走夜路怎么还会出汗呢。 祁暄让她们回去歇着,然后便推门而去,高高兴兴把门给关了起来,心猿意马往内室走去,本以为掀开帘子就能看见一些特别美好香、艳的画面,什么出水芙蓉啊,什么细腰窄背啊,什么胸前风光啊……光是想想就让人血脉喷张。 可掀开寝室的帘子,祁暄脸上心猿意马的笑容就僵住了,刚还在他脑子里柔情似水泡澡的青竹,不知道什么时候,居然已经从他脑海里走出来了,并且里三层,外三层穿好了衣裳,正在屏风后头套外衫。 见祁暄走来,顾青竹问:“老夫人如何?没再发病吧。” 祁暄失望的在圆桌旁的椅子上坐下,无奈将包裹的严严实实的顾青竹上下打量一遍,回道:“没再发,睡下了。不是让你回来洗澡的吗?你这就洗好了?” 顾青竹不解的抬眼看了看他:“洗好了。就冲一下嘛。” 祁暄一手撑着下巴,遗憾万分:“就冲一下?你怎么不好好泡泡呢。这样也洗不干净啊。” 顾青竹将外衫套上,把乌黑的秀发从衣服里扬出来:“怎么会不干净,我就是手和衣袖沾了些,身上有没有沾到。” 从屏风后走出来,换了一套居家衣裳的顾青竹对祁暄而言,仍旧有着难以言喻的吸引力,如果眼睛能动手的话,顾青竹刚刚穿上的衣裳就都给祁暄剥了。 顾青竹坐到梳妆台前,开始挽发,祁暄这才觉得不对:“你干嘛挽发?” “我今晚到益寿居睡去,让桂嬷嬷给我准备个客房,也不知道老夫人晚上会不会出问题,我得看着才行。” 因为是晚上,所以顾青竹只是挽了一个很简单的发髻,一会儿就好了,用一根白玉簪子装点,特别清新雅致,站起身就要走,祁暄拦住她: “用不着你去,张大夫在益寿居呢,今晚不走。” 顾青竹想了想,坚持道:“算了,我还是去吧,老夫人最是嘴硬,不到万不得已,她才不会喊张大夫瞧病呢。我去睡她胳膊,有动静我就能听见。” 虽然老夫人已经把腹中杂物尽数呕吐而出,但也不代表完全脱离了险境,若夜里再来个什么病发,还是同样危险的,所以顾青竹才想去旁边守着。 奈何祁暄却依旧阻拦: “张大夫就睡在隔壁,你去了也没地儿睡。你就放心吧,旁人不知道,咱俩还会不知道吗?祖母的劫难不是这回,这回她不会有事的。” 对于拦在自己身前的祁暄,顾青竹多少有点无奈,可祁暄就打定了主意不让她走似的,左右拦着她,顾青竹只好继续坐下,与他理论: “话是这样说没错,可是你怎么知道这回的问题,会不会牵连下回呢。上一世我没有发现老夫人的这个问题,让老夫人那么早就过去了,这一世我说什么都要保她平安。” 祁暄上前两步,搂住顾青竹的肩头,温柔道: “我知道你的心情,不仅你想保住祖母,我也想。但我们得理智一些,你现在去真没什么大的作用,更何况,祖母还未必肯见你,先前我和娘都被她赶出来了。” 祁暄的话有点道理,余氏是个特别固执的老太太,如果是上一世的顾青竹,别说睡在她隔壁房间了,就是让余氏把一半的床让出来给顾青竹睡,她都是肯的,可这一世,余氏对顾青竹本就没什么好感,若顾青竹强行留在她身边,反而会适得其反。 余氏身上的问题迫在眉睫,但又不能强攻,只能走迂回政策,既然是迂回政策,那就得弯弯绕着来,得从长计议才行,的确不能一下子将余氏对她的厌恶全都激发出来。 祁暄见顾青竹的神情有些松动,弯腰将她从凳子上抱起,顾青竹吓了一跳,下意识搂住了祁暄的脖子:“你干什么。” 脑中突然想起刚才两人在床上没有进行完的事情,顾青竹紧张的在祁暄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