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陈是附近大学出来兼职的学生,来上班没几个月,第一次碰见这样的事情,温晴一顿臭骂下来眼眶里的泪水直打转儿,一个劲地鞠躬道歉。她小声哽咽:“对不起,我可以赔给您……” 说实在的,温晴身上那条裙子并没有被弄脏多少,只是裙摆处有一块小指甲盖大的水渍,是小陈不小心滴上去的鲜榨橙汁。这条裙子也没用什么贵重布料,用水轻轻冲一下就可以干净了的。 周围人都看的明白,但温晴这一身满是奢侈logo的衣服就可以看出来她家世必定不是一般人能比得了的。谁也不想去为了一个素不相识的小服务生而惹上一身腥。 温晚看着服务生小陈惶恐无助的样子,忽的就想到了最初的自己,那个时候她也是这样惶恐无助地盼望着有人能帮她一把,可是当时一个人也没有。 那种无助到绝望的感受,她知道。 “赔?”温晚尾音上扬,“既然你要提赔,那就顺便来算算我们这边的衣服你打算怎么赔?”温晚意味深长地勾着唇角,“我怕你赔不起呢。” 温晴上下打量着祁冷,打量一番后脸上很快露出了不屑的神情:“赔就赔,你说你们衣服多少钱?” 她满是不在意地扫了眼祁冷和温晚,不过是两个学生,能买得起多贵的衣服? 温晚等的就是她这句话,她话音刚落,温晚就露出灿烂的笑容,唇角不动声色地翘了翘:“好啊,这是你说的,你要是赔不起,不但那个小姐姐不用赔你的衣服,而且你必须从这里——”温晚纤指一挑门口,“出去。” “好!”温晴想都没想就应下了,在她看来,祁冷那身卫衣能要多少钱?想了想,她又道:“要是我赔得起,你们就滚出去!还必须给我道歉!” 温晚从鼻音哼了一声,算是答应。 “kamp;a家的的卫衣,”祁冷穿的衣服款式很简单,除了黑就是白,也不怎么看得见明显的标志,所以温晚之前一直以为祁冷的卫衣不贵。直到有次她无意间看见祁冷衣服上的一个很小的“kamp;a”logo时,不由得惊讶了好一会儿。 kamp;a这个牌子她知道,顶端奢侈品牌,主打男装,每一件衣服都是由意大利知名设计师设计,衣服款式乍一看上去很简单,但仔细看却能发现隐藏在其中的小心机。价格贵的出奇,一件上衣就是一家人好几年的开销。可即便是这样,却也还是有很多有钱的人买。 温晚缓缓伸出三根手指,唇角勾起:“这个数。” 温情嗤笑一声,当即就从包里掏出了三张红色钞票甩向温晚,眼神不屑:“嗤,我当是多少钱呢,三百块钱的衣服也值得赔,穷酸样!” 她话音刚落,森屿小馆大部分的人脸色都变得很难看,温晴这话无疑是在一巴掌打到他们脸上。三百块钱的衣服在温晴眼里就是穷酸,可大部分都不会花更贵的钱去买一件上衣。 红色的钞票发出清脆的“唰唰”声,此刻讽刺得很。空中打了几个转儿后,轻飘飘地落在温晚和温晴的中间。 温晚垂着眼眸,眸色漆黑,沉沉静静地看着地上那张对着她一脸慈祥的老人头,在温晴不屑的目光下蹲下身拾起那三张钞票,站起身,弹了弹上面的灰尘。 温晴越看越觉得瞧不起,正要再开口嘲讽她两句,就对上少女无波无痕的眼眸,温晚冷冷地看着她:“知不知道不尊重人民币是犯法,要坐牢的。” 温晴没想到她会说这个,一愣,随即大笑了起来,轻蔑:“那我好怕哦,哈哈哈哈哈哈……” 温晚没理她,走进她,把那三张百元钞票折好神情自若地塞进了温晴的衣领里,退开几步,看着身旁满眼都是她的少年,浅浅地笑着,然后自顾自地说道:“我刚刚说的不是三百。” “是三十万。”温晚话音刚落,餐厅里顿时一片哗然。 温晚眼波平淡,其实她刚刚知道价格的时候也是这样惊讶,一件上衣就三十万,这不是一般富有家庭能承担的起的,可是却是祁冷说是随手拿的一件。 温晴瞬间懵住了,“什、什么?”三十万?! “你骗谁呢!什么衣服这么贵?我看分明就是你故意敲诈!”温晴越说越激动,差点就要戳着温晚的鼻尖了。 祁冷黑眸一沉,众人还没看清发生了什么就听见温晴一声痛呼,最后只看见祁冷阴森地以一种极为扭曲怪异的方向拧着温晴的手腕,温晴痛得五官都扭曲了,再配上她那不知道涂了几层的脸,格外的面目狰狞。 “不信?kamp;a家的衣服,我们还有真品证明,要不要看?”温晚歪着头,俏皮的动作被她做出来很可爱毫无违和感,边说手已经伸向包里,“要看吗?” 祁冷有些迷茫地回头看了她一眼,却正好看见温晚悄悄冲他眨了下眼睛,心底深处某个位置都柔软了,眼神也深了许多。 她的神情太过理直气壮,温晴有些没底气地看了眼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