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挡着,祁冷的手也一直没有收回,一副“你只要走我就立马拔针”的表情。 温晚气得胸脯微微起伏,她瞪着祁冷,祁冷也看着她,一双漆黑的眸子深邃不见底,固执而又令人心悸。 随着两人的僵持,针头开始回血,暗红色的血液开始倒流进针管,温晚磨了磨牙,“我不走,我就是去给你买点粥。” “真的?”少年握着温晚的手依旧没有松开,他紧盯着温晚,一瞬不瞬,不放过她脸上的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缓缓松开了手,看见少女手腕处的红印记时抿了抿唇:“对不起,我给你揉——” “你老老实实打完吊瓶就是对我最大的安慰!”说到这个温晚就气不打一处来,但还是让护士小姐姐来个祁冷调整好了针头后才下楼。 “那晚晚你早点回来。”祁冷抿着唇,乌黑纤长的睫羽微垂着覆在眼下,声音里染上了些许委屈,眉眼柔软,“我等你。” 委屈? 他威胁她,她还委屈呢! 温晚从来没有见过这么颠倒黑白的人,想要说什么却在对上祁冷眼眸的一瞬间在嘴边打转,舌尖一压,又无声地将它咽了下去。 她轻叹了口气,算她输了,好像每次在祁冷面前情绪总是被真实释放,这种感觉让她心悸却又忍不住迷恋。 “知道了,我不会丢下你的。”温晚拿起沙发上的小包推开房门往外走去,生怕祁冷会私自离开,她还特意叮嘱护士小姐姐——“要是他敢再跑出来,你给我打电话,我就真的不回来了!” 最后一句话温晚咬得极重,祁冷知道这是她说给他听的,假装没听见。走廊上,温晚没听见病房里有什么动静,冲小护士得意地笑了笑后便离开了。 病房里,病床上祁冷不动声色地收紧了手指,嘴角勾起一抹诡谲的弧度,清冷的眸子里透着浅浅的笑意。 他的晚晚还是一如既往的……心软呢。 * 祁冷现在身体有些不太适合吃太油腻的东西,温晚索性只买了一碗白粥和一小袋小馒头。透过房门上的玻璃她看见祁冷已经闭着眼睡着了,遂放轻了动静,小心翼翼地把食物放在小桌子上。 她刚放下,病床上的少年就倏地睁开眼。温晚吓了一跳,“怎么没睡着?” 温晚慢吞吞地把包仍在沙发上,将小桌子上的白粥打开,又贴心地扒拉开装着小馒头的塑料袋。祁冷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她,语气很认真:“等你。” 尽管早已经料到他会这样说,但温晚的心还没由来地快了一拍。 她微微侧身避开祁冷的视线,悄悄深呼吸着,然后若无其事问道:“你助理怎么还没来?” 温晚说的是何西。 少年的黑眸闪了闪,“哦,他吃饭去了,”瞄了眼温晚,又道:“还没回来。” (正在等候指令的何助理:???您良心呢?) “怎么能这样!”温晚一点也没有怀疑,“除了缴费我好像就没有看见他……”温晚没有说完,毕竟是祁冷的助理,她一个外人也不好说些什么,只是说话的语气又软了几分。 温晚盯着祁冷把那些白粥和小馒头都吃了一大半,这才松了口气,余光瞥到墙上的挂钟面容蓦地一滞——距她平常时放学回家的时间已经过去好久了! 温晚立马从包里翻出手机,刚解锁就看见屏幕上的几十通未接来电,全部都是沈明、沈雁行还有尤莉打来的。她上课的时候手机静音了,放学后也一直没想起来恢复。 正懊恼着自己肯定又让她们担心了,手机屏幕再次亮起来——沈雁行的电话。 温晚连忙接起,走到病房角落里小声接了电话:“哥哥。” “还没——接了!”电话那端沈雁行语气焦急,本以为还是会没人接,听见温晚声音的一瞬间声音激动起来:“晚晚!你去哪里了?怎么还没回家?!” 沈雁行从来没有用这么生气的语气跟她说话,温晚从车祸中有惊无险捡回一条命,此刻听见最亲近的家人的声音,莫名的有的委屈想哭,眼眶瞬间就红了:“哥……哥哥……” 下午放学时间是五点十分,温晚是走读生可以不用上晚自习,往常到家的时间应该是五点三十五到四十之间,可是M.BJZJNf.Com